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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野性在水面求生。两艘鱼钓的舢板缓缓航行。我放慢车速,慢慢赶过两艘舢板,骑过一段由碎贝壳铺成的小路,我发现我离河道越来越远,一直到出海口前的一个堤防闸门,我停下车……
“啪啪啪啪……”“唰唰唰唰……”数百只小花跳和数百只小螃蟹瞬间消失在天然的小渠沟里,两三个老妇趁着涨潮前,努力弯腰在红树林丛的潮间带掘着文蛤,我忍不住想要体会在这一大片原始的红树林里闲逛的感觉。我丢下拖鞋,勇敢地踩进泥泞里,每一步都在深陷及膝的泥泞里挣扎,偶尔也在泥里踩死了几只躲藏的小螃蟹。我趋前走到了一个掘蛤的老妇身边。
“少年仔!你要做什么吗?”她问。
“没有啦!我想走到河口看看……”我说。
“你赤脚不怕被蚵壳割到!”她说。
“已经割好几个洞了!”我说。
“你要走去河口要小心喔!那边的土很‘烂’喔!”她笑着。
“你掘这个价钱好吗?”我边走边问。“还不错啦!可是就是越来越少了……”她又低头去掘。“你是怎么看的,怎么随便一挖就中。”我边走。“用猜的啊!随便猜啊!”“随便猜?这么厉害?每次猜每次中?”她笑着。我想她是怕我跟她抢,故意不跟我说诀窍的。我也笑 。。
七月二十三日(星期一)(2)
笑在错综复杂的红树林里寻找着河口的方向。
“少年仔!你看一下就要赶快回来了喔!开始要满水了。”
“喔,好!”
我终于到了河道,看着右边的出海口,看着左边的原始河道及
身边这一望无际的海茄疲�焓髁郑�曳路鹬蒙碛谠�嫉难锹硭锖恿�
域一般,陶醉在这美景里……
“少年仔!”
“喔!”
“快上来!这水在流,很快,等一下你就走不回去。”
我在老妇的催促之下回头,水果然涨得快,一些较低的地方竟
已变成一条条交来错去的小沟了。我赶紧回到那老妇身边,和她边聊边走在红树林的泥地里。我看她提着那些挖起来的文蛤似乎有点喘,便主动帮她提了一段。我忍着脚底的刺痛在泥地里走了三四百米远才上到堤防。我和那老妇在闸门的水沟清洗着脚上的污泥。
“少年仔,你还不回去?”
“我想看满水后的样子。”我边爬上堤防的最高处边以流利的
闽南语说话。
“你一个人慢慢看,我要回去了!”她边说边骑上脚踏车离
开,甚至没抬头,让我没办法和她道再见。
我赤脚坐在堤防上,看着逐渐下沉的夕阳,及逐渐淹满的潮
水,不到半个小时,全部的海茄疲�焓髁侄冀�菰诔彼�锪恕U媸�
漂亮极了。我想,这时如果我能撑着一艘小舢板在这满潮后的树丛
间穿梭,那该有多美啊!
“这地方该不会有出租舢板的吧?”我心里突然有个想法。于
是我付诸行动,马上再骑上车往较上游的地方找找看。
我逢人便问,一个老人说没有,一个工人也说没有。就在我打算骑上堤防后又遇见一位骑着摩托车,载着三个小朋友的强壮妈妈,她说有,就在后面的桥下。我兴奋地又骑下堤防,往桥下的地方骑去,果然有许多钓客正在和船主结账。我打听价钱后放弃了这奢望,其实价钱并不高,只是我身上带的钱不够。
下次吧!反正天色也暗了!我自我安慰着。
我骑着车在微暗的天色下和一撮撮的蚊子对抗。这些在路旁,一撮就是数百只的蚊子,打得我满脸痛得要命。眼镜上也死了十几只不长眼的。省道路边上的槟榔西施一个比一个辣,辣到透明,辣到*。我在满是槟榔摊的路上,反反复复地骑了几趟才舍得离开。
晚上,牧师娘来找。这牧师娘是教会前一任的牧师娘,因为和我家人的感情好,一直都是我母亲的好朋友,她也是真的看着我从小长大的。
“你妈呢?”她问我。
“在楼上休息吧!”我说。她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情况。我才知道原来母亲刚刚打电话给她。她说母亲讲电话时一直哭,我心里感到一阵愧疚。母亲身体不舒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还跑得远远地去看风景。我虽然知道那并不严重,但却忘记了病人的心情。我很自责,然后开始憎恨那个吓唬人的败德医生,我火大地打了通电话到那妇产科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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