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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的一种记忆。
两者的不同点,“识藏”具有高度的指向性,与某种大事件有关;“前世记忆”散乱而无序,通常只与个人行为有关。
宝铃与风鹤,就是“前世记忆”与“识藏”的具体表现。
“我问的,只是风鹤脑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巴桑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几天发生的事,比寺里一年发生的事都多,你走了,就错过精彩结局了,对不对?”巴桑继续问。
关文觉得,对方话里有话,就闭上嘴,静静听着。
窗外,荒野、坡地、石山、路牌不停地闪过,偶尔的,民居上的风马旗、门外的玛尼堆会在视线里匆匆滑过。
日喀则的黎明就要来了,关文摇下车窗,冷风扑进来,把他的倦意扫去了不少。
“这一夜太漫长了,还好,再长的夜也有结束的时候。”他伸了个懒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同时,他想起了大人物临别时的赠言——“夜再深,也有天明的时候”。
“你没发现吗?从拉萨去日喀则,是一直向西走,背离太阳升起的方向。车子开得越快,我们离开太阳就越远。换句话说,我们正在飞奔着追赶黑夜,远离光明。”巴桑说。
“巴桑,你今天有点怪怪的,怎么回事?”关文转过头问。他看到巴桑两腮的咀嚼肌突兀地鼓起,平日温和爽朗的表情不见了,只剩极度的冷漠,甚至还带着一丝狰狞。
“关文,把风鹤的秘密告诉我吧。”巴桑淡淡地说。
关文皱眉:“为什么?你的要求有点过分了吧?”
巴桑的等级辈分在扎什伦布寺并不高,而关于风鹤的秘密,是属于赤焰尊者、大人物那一级别的前辈才可以插手的,单凭这句话,巴桑已有越俎代庖之嫌。
“我虽然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但从尊者和大人物对你那种谦恭和气的态度上,能够判断出,你已经知道了尼色日山的秘密。来吧,告诉我——”嘎吱一声,巴桑一脚踩了刹车,皮卡车戛然停在夜色中的荒凉公路上。
四下里真的很静,关文似乎听到了巴桑肺部急促扩张的呼哧声。
“你有点强人所难。”关文冷冷地说。
“是吗?”巴桑拍了拍方向盘,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关文,你没有选择。”
关文伸手拉车门,想要跳下车,但车门刚打开,巴桑便从背后扼住了他的喉咙。然后,一块带着古怪香气的手帕捂上来,他挣扎了两下,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关文觉得四肢酸胀麻木,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巴桑——”他记起了车子里发生的事,先叫了一声,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立柱上,喉部、胸部、腰部、膝盖都被灰褐色的牛皮绳牢牢捆住。双腕、脚踝也被另外的两条牛皮绳缠住,绳子已经勒进肉里。
一个面目黝黑、身体干瘦的中年人走过来,抱着胳膊,盯着关文。
“你是谁?巴桑呢?巴桑在哪里?”关文愤怒地叫起来。
“我姓唐,唐光。”中年人冷冷地回答。
“巴桑呢?他到底要干什么?”关文察觉事情不妙,隐约感到自己正坠入一个更大的陷阱。
“别急,说出你脑子里的秘密之后,他很快就来救你。”唐光的眉挑了挑,两颗黑中透蓝的眼珠里,射出蛇眼一般的诡异光芒。他的左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木匣,半尺高,一尺见方,盖子上烙印着一个篆体的“唐”字。
“我没什么好说的。”关文大声说。
他艰难地转头,打量四周,发觉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地窖里。地窖的高度约三米,长和宽差不多都在二十步以上。在他的左右两侧,还埋着十几根木柱,柱子上血迹斑斑,有些地方已经被陈年的血迹浸染得黑中带亮。
“你肯定会说的,到这里来的人,每一个一开始都像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要紧牙关不松口。可结果怎么样?他们最后都说了实话。一部分人,我给他们讲讲道理,他们就招了;有些人,我稍微施加一点压力,他们也招了;有些人咬着牙硬扛,扛到最后,还是招了……”
哗啦一声,唐光翻腕一抖,木匣就自动左右展开,变成一个两尺宽的托盘。托盘内部,衬着灰褐色的牛皮垫子,垫子上插着大小、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四五十件铁制工具。
关文只能能认出其中的刀、剪、针、钩、锤、凿等七八件,另外一些,有的七弯八绕,像是一支九连环;有的尖端带钩四面带刺,如一支迷你版的狼牙棒;有的则身如蛇形,最顶端竟然还套着一个拳头大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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