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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推辞也收了。若是没什么东西给的,他也只是淡淡的笑着从不说什么。总还要相帮些出去。
转眼间冬去春来。人却是渐渐繁忙起来。众人得了各种野物的供给,总算是安然的过了一冬,到了这春暖花开之时,便有各种野菜可采。人人更忙着开始辟地耕作,谋算起一年生计,也算是扎下根来。
他是极韧的性子,稼耕农作,从没做过,同众人一样样从头学起做起,却也不说什么。善袖也有心帮忙,可是他既不肯让她召上小妖怪帮忙,光善袖自己,用不了几时,多半就摇着尾巴扑着蝴蝶追着落花去得远了。待想起来讷讷的折回来,可用不了一会又故态复萌。根本就指望不上。他本知狐狸天性如此,也不多说她。
不时也还有人不断迁来,渐渐地就连鸟族妖类都有了,大都是聚族而居的,可是魔族,始终都只有他一个。
他总还是喜欢到处的找地方。善袖早认了,再不敢成心冻他。只是禁严却不见松动,反而更严格。几乎是滴水不漏的搜索。他提过的想要搬家的事,只得一时作罢。既是走不了,他却也静静的住着,很安静,但是南来北住的次数却不由多了,时间也慢慢的久。善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出外的几天也乐得他管得不再那么严格,会趁机到处的玩。可无论如何终是舍不得他,玩够了居然也还记得回来,就算是没有言咒,也会死懒着不走。
水滴还是时时来的,孩子本来爱玩活泼。可只要是他教的,都是老老实实听着,从不敢分心。到得第二年入秋时识字功课入门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字也认得七七八八。
对于药物,他还是本能的会烦厌,每次采撷分辨之后大半天里都不吃东西。这一年来药物的制作料理,也大多交给了水滴去做,他总不会在这地方住得长久,乘有空时便把从前看过的药书回忆着写下来,待交给水滴慢慢的看去。他虽算不是名医,可一般的日常用药,都是分毫不差的。教给了水滴,今后他走了,也总会用得上,再有什么小病小痛的话,让孩子自己也能自个照应些。他只管细心的教,这一层意思,怕水滴气恼,却是没有说起。
午后的阳光晃晃的洒满了院子,听着外面细细的虫鸣。总是唧喳个没完的善袖不知道跑那儿玩去了,不过肚子饿了自然会回来,狐狸不在却是难得的安静。
正把方才写的纸页按顺序收起来,余光却看见几道影子从窗外的篱笆上掠过,篱笆上爬满了开着淡紫小花的芸豆上,盈盈的舒展招摇着。一边伴着的是善袖压低了却依然吵闹的声音。
离晚饭的时间还早,难得善袖这么早就知道回来。却不知道这次又带了谁回来给他找什么样的麻烦。一边还是头也不抬,一心的收拾着刚刚干掉的纸张。
“大夫!”善袖引了人进来,却没开口,只听得有个女子急急的唤,声音焦虑又无措。
“我不是大夫。”他背着来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先把抄好的医理整齐的放在桌上,移过一个茶杯来暂时压着。方才转过身来。
“大夫?”那女子的又疑惑的唤了一声,正好见他转过身来。那一声便只唤到了一半,两人几乎同时怔住。
是魔族?
他所看到的只是个普通的魔族女子,从前也许见过,也许从未见过,不是战士,不是勇者,本该是本凡简单一生的平民女子。正因为普通,更叫他怕这弹指的二十年间,普通人毫不掩饰的普普通通的伤悲。
看着她衣襟上所特有的奴隶的标志。不由得稍稍退了半步,身后便是简陋的桌子,没有地方可退,手却无意间弄翻了茶杯,好在杯子里没水,也还歪歪的压着。他只一惊,随即却冷静下来。奴隶的标志,应该是个记名在册的奴隶,这身份,他倒不妨拿来用用。伸手又扶正了杯子。可手便悄悄地扶在了桌沿上,没有放下来。抬眼看向那女子身后的另外一人。
就算他不曾见过,或者记得这个为奴二十余载的女子。可若是魔族,必认得他!相比之下,那女子更惊诧。一连退了几步,撞在身后的人身上,还怔怔的张大眼睛看着他,犹说不出话来。只到他冷冷的视线越过她,看着她身后撞上的人,方才惊觉过来,记起来的目的。可是没想到会是他。怎么会是他。不由得就想把身后的人挡住,怕被他看到,可他也就是眼下救人最后的希望了。
可那是他吗?容颜是从前便见过的。却是那样的发色——郁郁的深黑,衬着淡淡的容色,像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发色?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几时来的?他怎么过来的?那是他吗?一时间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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