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地对她说:
“听我说,陶陶,你要明白,不是每件事情你都可以预料到,在任何一种语言里都有一个词叫做意…料…之…外。你无法穷尽所有意外,那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缓慢有力。
陶然眨巴眨巴眼,想要解释:“呃我并不是要穷尽所有意外,我只是想为意外多做些准备。”
他点头赞同,“OK,Sure,Prepare for the worst; BUT,hope for the best。你不能只做一半。为最坏的做准备,这没有错,但你也必须允许自己做最好的期待。不是么?”
“我没有么?”她疑惑。
“你没有。”他毋庸置疑地告诉她,“你总是为最坏的准备,然后用剩下的时间等待这个最坏发生。如果它没有发生,你就又去为另外的最坏做准备,然后等待新的这个发生。如此反复,永远不安。”
他牢牢握住她的肩,幽深的眸看进她的眼睛里,那目光直达她心底深处连自己都常常装作不见的某个地方,令她微微颤栗。
她忽地有些恼,觉得他凭什么?
脸上虽未流露太多不悦,身体却微微挣扎,意欲逃脱他的掌控,她平静地反驳:
“至少,当它们真的发生的时候,我已经有所准备。”
浥尘松开手,她轻易便挣脱。
待要松口气,他却忽地径直趋近她,四目相对,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只听他问:
“陶陶,那你用什么时间快乐?”
他的声音轻轻的,轻得像一声叹息。
她下意识地紧紧抵在椅背上,几乎摒住呼吸,心神不由自主地跌入眼前那双黑得漫无边际的瞳眸中。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落下闸门,隔绝一切扰攘。
万籁寂寂。
簌簌沙沙,是雪落的声息,轻轻拂过耳际。
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从心底传来,它在问——
陶陶,你用什么时间快乐?
第十七章
不过是若干个刹那,又或是很久。
浥尘脸上蕴起一朵笑意,他撤回身体,若无其事地拽拽她的发梢:
“陶陶,你想把自己闷死么?”
陶然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口气还憋在胸臆,呼地吐出来,脸却涨得通红,急促喝道:
“陆浥尘!”
她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分明是怒了。
陆浥尘竟还乐得出:“呵呵,生气了?陶陶,可别真喊非礼啊,外面一堆正愁无聊的人,保不准有个英雄救美的冲过来,打起来有辱斯文。”
陶然绷着脸,瞪他。
浥尘索性摊开怀抱,作大方状:“那要不,你也非礼我一下?”
“你”陶然气结,可又拿他没办法。
平常就知道他爱玩,不拘小节,一派番邦作风,大家习惯了倒不觉得什么,这次他也并非逾了分寸,却是她自己的心乱了,追究下去怕是只有更尴尬。
冷静下来,陶然恍然想到自己的脸还烫着,虽然车内光线昏暗,她还是迅速把脸别转过去,低着头假装在手袋里翻东翻西,只待脸上的红潮褪去。
忽然翻到那张装有孤儿院照片的信封,便顺手拿了出来。
“喂,看你有空胡闹,不如找点事做。”
“什么?”浥尘好奇地凑过去。
陶然倏地垂下睫毛,避开他的视线。
他有一双藏着漩涡的眼睛,这她一早知道,可不知为何,偏在此刻,她才真正察觉其中的危险。
莫名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陶然正了正神色,决定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清楚。她按下信封,颇为严肃地道:
“Eason,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听过没?”
浥尘刚把注意力转移到她手上,闻言一愣:“呃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男人,你,女人,我,不可以,靠得太近。”陶然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一字一顿地解释给他听。
浥尘含着笑,愈发凑得近些,饶有兴致地问:
“多近是太近?”
“这就是太近!”
陶然正襟危坐,冷冷地,显然不是闹着玩。
“Yes,Madam!”
浥尘总还懂得几分眼色,嗖地坐了回去,一本正经地抬起右手,轻触额头,向外一挥,行了个漂亮的巴顿式军礼。
也不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