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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清水庵的裴昕知道柳芳泗一声不吭走了,也是生气,橘杏安慰了两句,“你也知道那柳小姐的性子,何苦跟她一般见识?”
柳芳泗越是不好,裴昕就越替她哥哥委屈,摆了摆手不想和橘杏在谈这个话题,“宁茴呢?”
橘杏回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方才瞧见在正殿上香,后来又在和庵中的师父们说话,之后就再没瞧着人了。”
言罢有些犹豫地劝慰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
裴昕托着下巴,看着禅房外面正对的庭院,“再坐会儿,清水庵挺灵的,难得来一次,等会子给母亲和哥哥求个平安福,好叫他们身体康安。”
橘杏笑道:“小姐有孝心,夫人知道了必定高兴的。”
………………
宁茴和庵中的小师父们说了话,没曾想他们还真知道梨花树,与她指了个方向,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那颗树生的好,现在还开着花,法真爱的紧,日日都要亲自过去照料,小夫人若是想去,绕过庵堂顺着红泥小道度过独木溪涧就能瞧见了。”
宁茴谢过却没第一时间过去,而是一个人去拜见了清水庵的庵主。
庵主坐在房中蒲团上拨动着手中佛珠,嘴里轻念着宁茴听不懂的佛经,她见着来人,面色平和慈善地起身,“阿弥陀佛,少夫人这边坐。”
宁茴双手合十问了声好,庵主微露了些笑,“屋内无人,少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宁茴轻咬下唇,“庵主,我想在清水庵帮故友立个牌位,烦请庵主日日帮我供果焚香,庵堂正殿佛像金身重塑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庵主闻言起身,“多谢少夫人,只是如今这牌位在……”
宁茴一笑,“我这就去取了来。”她匆匆出了门一趟,叫青青草原把刻好的牌位取了出来,待她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捧着一个牌位了。
原主突然离世,反倒是叫她占了便宜,在这个世界除了青青草原,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原主的,虽然原主的死和她无关,却也难免愧疚,只愿真有神佛,盼她来世不是别人命中的女配一生蹉跎一生悲,而是能平安顺遂幸福安康,和心中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牌位这事儿是她和青青草原一起商量出来的,用的是水蓝星的字,也不怕别的人瞧出端倪来,庵主虽然奇怪却也闭嘴不言,只道一定日日供果焚香,念经祈安。
宁茴走出禅房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庵主冲着她点头她方才转了过来。
“青青草原,接下来我们去找梨花树。”做完了这事宁茴又打起了精神,她没回去找青丹青苗,想着一个人先过去看看。
庵庙后面果然有一条芳草葳蕤,半遮半掩着的红泥小路,想是这山上昨日下了雨,泥土微有些松软,一步走过留下浅浅的脚印。
过了红泥小路,远远就听见溪涧流水的叮咚作响声,宁茴循声而去,这溪流下方连着一个小水潭,放下目光,瞧着像是陷在深山群坳的一块碧玉。
她顺着一人通行的独木小桥从流溪上过去,青青草原满目艳羡,“这才是生机,这才叫世界。”
宁茴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这才能叫做世界,他们现在的水蓝星只能勉强称之为残存的孤城。
踩在独木小桥上脚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听起来有种异常别致的感觉,宁茴拎着裙摆从桥头跳落在地,林木间早已被走出了一条路来,宁茴顺着七绕八拐的,很快就找到了那小师父口中开的很好的梨花树。
堆霜积雪,很难想象在这炎热的季节里能瞧见开的这样好的梨花树,青青草原又打开了扫描模式,差点儿没一蹦三尺,“是它是它就是它,我们的十万!”
听见青青草原这样说宁茴也激动啊,她紧紧地抱着树身,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凑上去就差亲几口了。
“可是不对啊,青青草原。”宁茴突然想起了点儿事,她偏偏头右额抵着树,小声道:“刚才那个小师父说这树是别人照料的。”
她顿了顿,“别人的东西,咱能挖吗?”
青青草原收住笑,黑眼圈似乎都扩大了一周,它抓了抓耳朵,“不能,那不就和专门偷咱们东西的异兽差不多了??”
“那我们怎么办?”宁茴眼馋地望着满树梨花,依依不舍地松开手问道。
“当然是征求人家同意了。”
“你说得对。”宁茴嗯嗯掉头。
“宿主,有人来了。”
宁茴连忙避开躲在了一棵两人尚不能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