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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有水汽,额头顿然开始冒汗,这是紧张的信号。
他们没有对视,陆一帜在看外面。
心跳跟着压门声起伏,仲夏夜里,分不清是热到肾上腺素急剧上涨,还是多巴胺悄然分泌。
总之心跳很快,江玿也有点慌张。
门外的人没叫出口那声“江玿”,探头看了两眼,没看到任何人影,无果后折身而返。
陆一帜放开了她。
江玿像扑腾回水里的鱼,大口呼吸,也大声骂人:“神经病,陆一帜,做贼啊?”
说着,江玿还给了他一脚,一连串发问:“躲谁啊?仰慕你的学姐?还是倾心你的同学?”
陆一帜忽然伸出两根手指,澄清说:“第一,我们专业男女比例严重不均。没有仰慕我的学姐。”
他压下一根手指,“第二,也没有倾心我的同学。”
煞有介事的解释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反常的疯子。
“第三呢?”江玿狐疑地看着他,等待接下来的答案。
他说:“第三,你刚才踢得那脚还挺痛的。”
“那你知道刚才你把我按在门上有多痛吗?”
“很痛?”
她点头,“超痛!”
陆一帜去掰她的肩膀,企图将她转身去看她后背,江玿还在夸大其词刚才那声“咚”的疼痛程度。
剧院一个暑假无人光顾,积了不少灰尘,大门上还有冒出头的木屑,江玿转过来,轻轻的“呲啦”一声。
她喋喋不休的音量盖住了布料划破的声音,但陆一帜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异样。
摁亮手机屏幕,好在她常被人认定为“奇装异服”的装扮有很多出奇的设计,比如现在这件在背后设计了双层面料。
呲啦划出悬挂的布条,还有片赫然的污渍。
很显然是从久经打扫的大门上蹭的。
陆一帜沉默了。
一时间,再多狡辩都敌不过俱在的物证。
陆一帜清了清嗓,“看起来挺好的。”
江玿却不信,压低声音,难得很平静地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
他甚至上手拍了拍。
“陆一帜。”
“嗯。”
江玿转过来,张牙舞抓地正要发作,信他破绽百出的这句“没什么”还不如随意发泄一下。
倏地,剧院大灯骤然亮起。
像片美丽辉煌的新世界,但着实让人下了一大跳。
和咳嗽的声音一并出现的,是舞台上拿着三把扫把的社长。
“咦。”越过观众席之上,目光停在大门口准备掐架的两个人,社长说,“你们在那干嘛?快下来啊!”
衣服的事暂时被放了放。
江玿苦叫一声,认命地走下阶梯,陆一帜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看划破的布条晃荡、起伏,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很不幸,迎新小会的内容是入社第一次活动。而每届迎新小会不变的主题就是——清理。
美其名曰清理浮躁的内心和跃跃欲试的盲目自信,实则是分发工具打扫一遍剧院。
再说得好听些,先和剧院建立深度联系。
陆一帜的脸很臭,江玿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去。不过社长夸了他们几句守时、讲诚信,江玿就和领到大红花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支着扫把立正站好,就差敬礼说“yessir”。
期间看见江玿转身,社长还摸不着头脑地问她:“你这是新潮流?”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搭,笑得灿烂,“对呀,我很喜欢今天这套。”
闻言,陆一帜脸色更差了。
不情不愿归不情不愿,规矩归规矩。
江玿下指令,这个带进社团的拖油瓶陆一帜竟然意外的好使。
她指观众席,他任劳任怨迈了台阶上去。
她说舞台有好多灰尘,他就带着扫把和畚箕去清扫干净。
江玿百思不得其解,心事重重又不受控制的男菩萨像吃错药一样任人摆布,却也不敢多用,生怕这是个新型的消费陷阱。
而被江玿使唤的陆一帜歇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她背后那块布条,心虚地吸了吸鼻子,问江玿:“还有哪里要扫吗?”
江玿俨然头顶写满问号的Max表情包,跟他说:“你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