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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季秋刚才出门说要去县里进货,她有些紧张,季秋会不会跑去药铺子把钱都拿走了?她赶紧披上衣裳蹑手蹑脚出了屋,跑去了药铺子。
☆、大闹一场
金恬很快入了眠,仲勤却睁大着眼睛躺在那儿睡不着,并非是殷尚抢他生意让他忧心得睡不着,而是他感觉有啥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莫名的有种焦虑。
躺了许久都睡不着,他干脆起床来屋前屋后转转,他以为那种不好的感觉是在告诉他今夜家里有可能会闹贼。在屋前一转,他发现季秋的屋里竟然还亮着灯,他知道季秋和杨梅儿吵架已经出门了,这时候只有杨梅儿一人,可她这么晚咋还亮着灯?
他走近一瞧,发现门留着一条缝!这大晚上的怎会不锁好门,莫非真的闹贼了?他在门口喊道:“弟妹!弟妹!你在屋里么?”
无人应答,他有些紧张了,又问:“出啥事了?你再不吭声我就进来了。”
仍然无人答话,他顾及不了那么多的,赶紧走进屋门口一瞧,发现屋里根本没人,杨梅儿去哪了,难道生气跑回娘家了?这小两口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吵架吵得半夜不睡觉,一个跑去县里,一个跑回娘家,灯也亮着,门也不关好!
这会子韦大贵和杨春儿睡眼惺松地出来了,他们俩是被仲勤刚才喊话喊醒的。仲勤向大哥吐槽,说季秋这两口子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吵得鸡飞狗跳,家不像个家,待季秋回家可得好好劝劝他。
杨春儿见杨梅儿不在屋里有些纳闷,说:“大贵、二弟,我觉得……这大半夜的梅儿没必要跑回娘家,三弟已经走了,她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回娘家赌气给谁看?她又不是那种恋娘家的人。”
仲勤感觉不妙,但又说不出啥原因,杨梅儿这会子也只能跑娘家去呀,否则她能去哪?杨春儿提议要不要去杨梅儿娘家瞧瞧,这样大家也放心些。
金恬本已熟睡,但这会子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来到屋外,正要问个究竟,却见一个人影发疯般跑进院子。
大家皆一惊,这个披头散发一脸惊恐的女人不是杨梅儿么!
杨梅儿发疯般往她屋里跑,像中邪了一般,杨春儿跟着进屋,问:“梅儿,你这是咋了?咦,你脸怎么又红又肿,摔着了?”
杨梅儿却猛地伸手一推,把杨春儿推得往后一个踉跄,若不是跟进来的大贵连忙扶住,杨春儿准要摔个大屁墩。
只见杨梅儿抄起铲子挖出她刚才埋的钱,再跑到衣橱里翻钱袋子,然后迅速找到她的银手镯,把这些往一件新做的夏衣里一包,胡乱卷起来就跑。仲勤伸着双臂挡在门口,“弟妹,你这是怎么了,是遇到恶人么?家里人都在这儿,有啥事你跟我们说啊!”
杨梅儿哪肯听,发疯般推仲勤,实在推不开,竟从他腋下钻出去,只是不小心撞到门墙,夏衣里包的钱袋子一下掉出来了。她根本不知道钱袋子掉了,只是搂着手里的东西拼命跑,像是有人追着要她命似的。
仲勤和大贵都跑着追出去,跑到商行前的那条路,却听见打人的声音。
季秋把一个人踩在地上猛踢,“狗东西,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勾引我女人,今儿个我若不打死你我就不叫韦季秋!”
季秋个头大,力气又大,把陈郎中踢得直哀求,“季秋兄,你听……听我说,我……没有把嫂子怎么样,刚才是她跑过来……”
他还没说话,季秋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陈郎中一颗门牙被踹掉了,嘴皮子也破了,脸也肿了,血肉模糊,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大贵和仲勤跑过来将季秋拉开,他们听见季秋刚才那般辱骂之言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不能由着季秋这么打陈郎中。陈郎中再可恨,但把他打死了季秋也得坐牢啊,何必为了一个这样的人断送自己的将来呢。
就在大贵和仲勤拉开季秋相劝之时,杨梅儿早已沿大路跑了,仲勤和大贵只关注季秋打陈郎中这事,把追杨梅儿的事给忘了,而杨春儿根本追不上发疯般的杨梅儿,但还是一个劲地追了上去,她怕杨梅儿出事。
陈郎中见季秋被大贵和仲勤拉住了,他颤颤巍巍满身是血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腿也被踢伤了,但他求生欲望强烈,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往大路上去,他得赶紧走啊,要是季秋没被拉住再猛揍他,他这条命真没了。
季秋被两位哥哥拉着没法打人,他一阵狂躁地乱吼乱叫,暴怒地摔药铺子里的东西,然后蹲在坐上发愣,两眼洞空无神,不管大贵和仲勤怎么问话,他愣是一字都不说。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