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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年前他就喜欢上金恬的原身金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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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金甜偶尔去他大伯家看望姐姐,遇到雨天还会住个一两日。当时他刚从私塾回来,因为私塾先生不需要他打杂了,私塾先生有一位远亲家的儿子顶替了他。那会子他心情颇低落,但自从见到金甜,他在不知不觉中把没能继续呆在私塾的这些不快抛之脑后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回见到金甜都会怦然心动,甚至时常在夜里梦见金甜。可他长那么大从未主动找姑娘说过话,面对让他心动的金甜,他还未开口说话便涨红了脸,每次碰面他紧张地朝金甜憨憨一笑便没下文了。
结果,还没等他鼓起勇气跟父母商量托媒人去金家村,便听说金甜已经许给了殷尚,当时他连死的心都快有了,以至于这两年来他一直都郁郁寡欢,家里说要给他说亲,他就拿大哥还未娶亲他绝不能抢先的借口来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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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听说金甜被休回了娘家,他感觉头顶上的日头又亮了起来,他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要主动一些,早早将意中人娶进家门,不能再让她被别人抢走了。
可是还没开心两日,便见到殷尚寻人寻到了鸽子山。他顿觉五雷轰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昨晚他根本没合过眼,今儿个整整一上午他都窝在自己屋的角落里坐着,甚至想拿脑袋撞撞墙看能不能撞出灵感,看能不能想出赢过殷尚的好法子来。
难道真的是人穷志短,他啥办法也想不出来?他不由得一阵阵责怪自己,骂自己又穷又蠢,白长一身浑力气,简直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傻大个!
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可是他又拿什么与殷尚比呢?殷家一直是镇上的第一富户,家里有上百亩良田且不说,镇上有一半铺子都是他家的,县里也有二十多家铺子,听说殷家是上交粮食与赋税的大户,以至于私下与县衙有着密切来往。
也就是这个原因,殷尚才能去县里谋个官差。殷尚又是个能混官场的人,才一年半的功夫就升了官,如今已是县主薄了,很多本由县令管的事现今都由他管着,他还经常去知府大人那儿去露脸跑腿。看来,他很快就要赶上他岳父大人的官职了,当然,这其中也有他岳父大人的不少功劳。
相较殷尚,韦仲勤实在不自信,因为殷尚有钱有势,风流倜傥,而他韦仲勤只不过一介农夫而已,虽然长得健壮,但也只能用来下地干活和打架。
他愁眉不展地窝在屋子里的角落里,完全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辰。
此时正值午时,韦小妹已经做好了午饭,过来喊他吃饭,“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在屋里都呆一上午了。你没跟着爹娘和大哥三哥一起去地里收芝麻,待会儿他们回家肯定会问缘由的,你且先告诉我吧,是与甜娘有关么?”
韦小妹可是个小机灵,两年前她尚年幼不知晓二哥对甜娘有意,如今她已十五岁,前几日她瞧见二哥看甜娘的那种眼神就猜出几分了。
韦仲勤见妹妹猜中心事,他窘迫得红了脸,呆了一阵才想起要否认,“小妹,你不许胡猜,我就是有些……有些不舒服。”
韦小妹咯咯笑了起来,“二哥,你就别装了,不舒服你不在床、上躺着窝在角落里干嘛?让我猜猜,你肯定是……想让爹娘同意且托媒人去向甜娘提亲,可甜娘是个不吉利的弃妇,你担心爹娘如何都不答应是不是?”
韦仲勤这么一听当即回道:“弃妇怎么就不吉利了,是殷尚对不住她,又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甜娘当初就不该嫁给殷尚,殷尚自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也看惯了他爹和他哥三妻四妾,他自然跟着学,何况在官场上混,怎么可能对甜娘一心一意?甜娘被休回家算是幸事一件,留在殷府她会受气一辈子的。”
“哈哈,瞧你,刚才还不承认呢,你这满脑子不都是她么?”韦小妹哈哈直笑。
韦仲勤愣了愣,尴尬至极,无言以对,自己的心事被妹妹知道了总归有些不好意思,他偏过头看着斑驳的墙壁,不想面对妹妹那张笑话他的脸。
“二哥,你别不好意思,喜欢就喜欢嘛。我可没觉得甜娘是弃妇有什么不吉利,我是说旁人会这般看待,爹娘自然也难以免俗。但是……爹娘好歹明事理,平时他们就想为你张罗亲事,如今若知晓你对甜娘有意,指不定爹娘会同意呢,即便不同意你软磨硬泡不就是了?”
韦仲勤正过脸来看着小妹,不禁叹了一气,然后把他在鸽子山见到殷尚寻金恬的事说了。
韦小妹听懵了,她可是头一回听说有人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