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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血是谁的?有什么用?”
“你问我,我问谁。”
“……”危素无语,过了会才继续道,“好像没什么可看的了。”
原本她的打算是,观察完1803内部,让纸片自燃就行了,但现在沾上了血,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她得让它重新回到自己手里。
外面有监控,从正门门缝里再滑出去显然是行不通的,于是小纸片就在屋子四处打起了转。
正当这时,纸片传输到铜镜上的视野里,原本暗沉沉的房间出现了一丝细长的光亮,并且在迅速扩大,危素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开门了。
她赶紧寻找可供藏匿的地方,小纸片惊慌失措地左看右看,最后咻地一下滑进了冰箱的底部。
纸片悄悄地透过冰箱与地板之间的缝隙往外看去,来人果然是乔炜。
他正弯下腰捡起危素塞进来的另一张纸片,就是写了字的那张,然后借着外边的楼道灯读完,脸上表情照旧冷冷的没什么变化,随手把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危素对此表示心情有点不愉快,老鬼嗤嗤地笑了两声。
乔炜打开屋内的灯光,小纸片连忙往里边缩了缩,平躺在地上。
楼下,铜镜上出现了冰箱底部的画面。
危素正在喝水,抬眼一看,差点没一口呛住——
那里贴了张符纸。
汉字是仓颉先师所造,而仓颉是上古之神,汉字中自然蕴含着法力,虽然经过了上千年的演变最终成为今天的模样,其中的法力已经微乎其微,但通过特定的扭曲变形,仍然能还原甚至放大它原本蕴含的力量。
日常汉字的这种奇妙变形,即是道教中最常见的法术之一,符箓。
在冰箱底下贴个符,什么节奏?
危素皱着眉,将手指抬了抬,楼上的纸片慢慢凑近了那道符。
“老鬼你看!”她叫道,把自己的左眼凑到镜子前,“你能看得出这道符是个什么用途吗?”
对于符箓,危素一向了解得不多,她只能辨别出成千上万道符箓中的几个最基本模板而已,例如辟邪、安宅、除灾、招鬼之类的。
老鬼看了半晌,道:“……镇魂。”
“镇魂?”危素不解,镇谁的魂?鸡鸭鱼肉大闸蟹?
“这个冰箱里肯定别有玄机。”老鬼说。
危素这时候也理解过来了,略一沉吟,“里面……不会就是那个鬼妾吧?”
鬼魂的形态有两种,一种是气,看得见摸不着,另一种则是实体,可以触碰得到,但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化作气态,收缩在一个小小的容器中。
乔炜的鬼妾无疑属于后者,如果她是气态,这一人一鬼就没有办法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么对其饲主而言,所谓“鬼妾”也就失去了意义。
“有可能,但为什么要养在冰箱里?”老鬼同样也有些疑惑。
“难道是因为最近天气热,”危素摸了摸下巴,“待在里面比较凉快?”
老鬼啧了一声:“能不能切合实际一点啊你。”
“乔炜这种神经病,你不能指望他用正常人的脑回路来思考,”危素说得很认真,“要剑走偏锋,知道么。”
语毕,她看见乔炜的脚走向了卫生间方向,便控制纸片从冰箱背后一路上升,绕到了冰箱顶部,逡巡一圈。
不出意料,那里也贴着一张镇魂符。
过了会,乔炜回到了冰箱面前,小纸片赶紧卧倒。好在这冰箱够大,比乔炜还高出许多,否则它这张惹人注目的纸一定会被他发现。
纸片小心翼翼地将有眼睛图案的部分探了出去。
危素面前的铜镜上显示出了乔炜的上半身,他伸手打开了冰箱。
她一看到这个男人,就不由得回忆起在梦境里他动手时那张扭曲而快意的脸,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但在此时此刻,他的神情却是非常温和的,连带着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不少,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显然是在讲话。
画面有些诡异,危素侧头想了想,将纸片退回到安全的区域,伸出手指敲了一下铜镜边缘,定了定神,开口道:“张耳。”
镜面逐渐变得漆黑一片,像是有浓云聚拢在镜子里一般。
与此同时,楼上,薄纸上的血眼图案重新汇聚成一团,然后危素的血液再一次蔓延开来,在纸面上飞速地游走,最后形成了一个简单的耳朵图案。
1703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