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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总理,发自肺腑的至理名言让银行家们胆寒心惊:自己不勤政又不廉政,吃吃喝喝,乱批条子,任人唯亲,到处搞关系,把国家财产不当一回事!你还坐在主席台上做报告,下面能不骂你?
梅皓明却不这么想,他只是一个渴望崛起的小商人,只是满腔地羡慕与嫉妒。眼睁睁地盯着亿万富豪们争先恐后地出炉,自然睡不了安稳觉。倘若要在眼疾手快的资本家阵营里站稳脚跟,梅皓明还需要勤奋地修炼学养和素质。胡思乱想的那天晚上,梅皓明忽然接到了蓝晴的邀约。蓝晴说要引见一位杰出的经济学家,或许能为梅皓明的生意出谋划策,号病把脉。
这位经济学家自英伦学成归国,迅速扶摇直上,被追捧为识时务的俊杰。经济学家分析:豪商巨贾们为了生意疲于奔命,无暇修行理论学养,偏偏想要给伟大的生意成果奠定理论基础和意识形态。既然如此,理论匮乏的商人与实践匮乏的学者一拍即合,让整个中国生意场附庸风雅起来。经济学家却心如明镜:无非都是逢场作戏、烘托气氛的面子秀罢了,无非是照顾钱和生意的面子罢了,骨子里谁又瞧得上谁呢?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满腹经纶的学者,要么傍上官僚,要么傍上商贾,哪个学者会傍上可怜的高等学府呢?
由于颇识时务,经济学家渐渐富贵起来,频繁出入上流场合。正是在上流酒会上,经济学家无意中瞥见了蓝晴——这个满腹心思、自怨自艾的三流明星。那些性感妖娆、丰姿绰约的大明星,争先恐后地向上流商贾投怀送抱,哪里能轮到攀权附贵的学者呢?经济学家也算一个识大体的人物,自然不敢抢了主子们的风头。
忍辱(2)
在高调华丽的酒会上,蓝晴听到了丝毫听不懂的边际效用理论,经济学家却偷窥到让他亢奋不休的半球形轮廓。然后,他们就自然而然地结识了,彼此之间的交易也清晰明了:她看好新电影《牡丹亭》里的丫鬟春香,他不失时机地夸耀说跟投资电影的商人情同手足。
三次晚餐以后,经济学家推荐了澳洲的塔斯马尼亚岛屿,说那个岛屿几乎是世界的尽头,库克船长也没有亲临过。他们可以住在英式的乔治建筑风格的酒店里,白天观赏山脉、牧场、原始森林、白色沙滩、塔斯马尼亚魔鬼,晚上喝喝高品质的葡萄酒或者谈谈情,做做爱。蓝晴犹豫不决,不是因为介意男女之欢,只是因为角色暂时没有到手。哪个女人不清楚,满世界都是说假话的猫。
回到现实中来,回到救世之门咖啡馆里。蓝晴故意跟梅皓明提前了约定的时间,在经济学家赶到之前,他们或许可以聊聊私人话。坦白地说,蓝晴十分渴望和梅皓明私下谈谈闲情逸致,也满怀好意地找借口关心梅皓明却始终不能明说,以免让他处境尴尬。梅皓明的心态似乎截然相反,每每单独和蓝晴相对的时候总是抑制不住地尴尬,话题也丝毫不敢离谱,总是离不开她所在的娱乐圈。
“听说有人翻拍刺杀秦王的英雄,一定少不了美女……你也没有机会演一个丫鬟吗?”
“那是要代表中国去美国夺奖示威的,哪里轮到三流戏子?”
听起来,蓝晴似乎满腔怨气无处发泄。
“每年只不过两三部电影有人看,却有两三千万演员在排队,你注定是一个明星,挡也挡不住!伟大是熬出来的!哪个明星不是熬出来的?钟尚应该设法帮你……”
“他是笨的!哪里像一个有头脑的商人?”
蓝晴立刻打断了梅皓明,似乎怨气未消,仍然一脸委屈地抱怨:
“明星也要制造的……有个明星得了奇异的病,忽然死去,所有沾边的艺员无不趁火打劫。他们打着悼念逝者的幌子争夺曝光率,连明星最要好的朋友也有条不紊地跟小报爆料,透露了真真假假的秘闻:要么艾兹病,要么同性恋……明星的朋友果然出了名,出了书,出了唱片,耍行为艺术……”
蓝晴愤愤不平地说故事,脸上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似乎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嫩角色。梅皓明可能是想安慰蓝晴,说出的话却并不讨巧,事实上梅皓明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中国资源稀少,可是人口茂盛……人们都要抢机会,人们也都要活命,怎么利用别人也都容易理解!”
经济学家仍没有出现,梅皓明的心思多半在生意上,对其它的话题兴趣索然。蓝晴却有满腹的话要说,似乎说也说不尽,也漫不经心地聊到了经济学家,好像并不在乎将私情透露给梅皓明。这多少让梅皓明感觉有一些不适,毕竟他与钟尚也是多年的伙伴了。
“他虽然是一个学者,却嗜好商人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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