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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证书寄到手上,考虑一下跟我一起走啊?”封一帆低沉的嗓音里装满了诱惑,“在北方,我家的风波楼也是顶级餐馆,不比步家差,你也能学不少手艺!我这个继承人应该比步朗尼还强一点吧,跟着我过好日子!”
“啊?”黎向荣含着一块豆腐傻傻地看着他,“为什么叫我?”
“因为看你有潜力呗,”封一帆扯过餐巾纸抹嘴,“我看你比其他人都要好,不叫你叫谁?”
“可是我为什么要离开步家?”黎向荣纠结着眉头,“就算、好吧就算步家不行了,我也不想离开蓉城啊!”
“刚说你聪明,又笨上了,要是步家垮了,你去哪里?哪里还有这么好的平台给你发展?别看那个姓许的现在求贤若渴,那都是挖墙脚的手段而已!等他搞定了步家,顶多留一两个人也足够了,你是没有太大价值的!”封一帆苦口婆心地劝道,“何之山还要参加京城比赛,不说了,奔自己的前程去了;陶星明?你看他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样子,平时过一天算一天,胸无大志勤勤恳恳,这种人在什么地方不能平平凡凡活下来?又好养活又听话;安东,那是个又能狠又能忍的主儿,活脱脱何之山的继承人,野心的有、吃苦的有、聪明也有,他要是想折腾,肯定能折腾个动静出来,你看,要是步家平平安安的,也轮不到你崭露头角,更何况现在危机关头,算你运气好,能碰上我,你还犹豫什么呢?”
黎向荣慢慢放下筷子,轻声说,“我可能,只是有点搞不清状况。”
栖凤居里,整张餐桌上只有许先生胃口很好,吃得赞不绝口,尤其喜欢一碟脆皮茄子,那是用嫩茄子十字花刀切块,滚了淀粉糊炸制之后浇上调味汁,绝妙之处在于烧汁用的高汤是黄豆芽汤而不是鸡汤之类,不仅保证了纯素的意境,而且口味上别有一丝鲜甜,许先生赞道,“步兄,您真的是把餐馆当孩子养,一丝一毫绝无闪失,生怕让他受点委屈,给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最精,伺候他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可是在西方,有句话说要把企业当猪养,养大就是拿来卖钱的。赚钱,不能仅仅只考虑卖一碗面、卖一盘菜的赚钱,更应该认可资本增值、资本扩大也是赚钱,像肯德基、可口可乐的品牌经营和资本经营,在股市上一年赚的钱比企业利润乘10倍还多,你为什么不能打开胸怀,接受合适的合作伙伴呢?”
步微淡淡笑道,“我既然把他当儿子养,又怎么舍得卖掉亲骨肉呢?这件事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各安天命吧。”
许先生一肚子资本主义的价值观得不到认可,也只得闷头吃菜,他安静了一会儿又挑起话题道,“尊夫人是法国人?令郎是混血儿,他们的想法都跟您一样——传统?”
步朗尼为他斟满一杯酒,碧绿色的眼眸沉静而平和,许先生喝干酒,叹着气笑道,“本来我以为今夜受邀会是一个转机,没想到这是步先生的礼,兵戎相见太伤客气,我还是围而不攻,静待天时吧。”
步微感慨道,“许先生好涵养,承情了,以后还请许先生常来喝酒。”
一顿饭吃得众人云里雾里,吕永算是明白人,后来劝步微说何必王要见王,双方都有点伤了脸面。步微叹着气也不好解释自己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除了自家的存款和朋友的帮助,他凑不到其他资金,甚至所有人都在奇怪他为什么要拒绝一个大资本家的注资,他们说餐饮做的是品牌,只要还打着步家菜的牌子,谁拿控股权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说现在效益不好最害怕的就是资金链断裂,勉强自己承担地产真是自寻死路;他们说人家比尔盖茨的股权都没有超过20%,你何必非要全盘把握?你步微只是个眼界狭窄的美食家,并不是一个聪明通透的企业家。
置身事外的人可以满嘴跑火车,反正又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而是步家历史之沉重、发展之艰难又有谁会在乎呢?
他们喜欢捡自己顺口的话说,毫不在乎是为谁造势为谁煽风,有很多时候我们遇到的情况就是这样,一个动向一个暗示,再加上有心人的揣摩,就形成了千篇一律的舆论,然后最主流的言辞会被当做真理,当成唯一的真相。
逆流者不可避免地会被孤立,所有人都说你不应该这样的时候,坚持就成了最难的事情,而困境之后是更深的困境,一个槽糕后面还有一个是更糟糕,似乎在很短的时间里聚集起来无数的艰难险阻,实际上不过是隐藏在平静河流下的礁石,当现金流量渐渐干涸,它们就会露出嶙峋的礁石和无数陷阱,令人寸步难行。
晚上回到卧室的步微分外疲惫,可爱的小儿子从妈妈身边的翻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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