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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腿部图案还没绘完,得看吴少爷这次文身后有否不适。”康朗依杰取出鸦片,打量吴崇礼身形体格后,小心地切下一小块,“吴少爷,可斋戒三日?”
“啊?什么?”
“我已请管家转告,文身前后半个月内不能同房,吴少爷的日子定得急,至少要戒三日。文身后切记不能吃鱼、狗肉、羊肉,不能经过竹楼楼板下面,不能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不能从桥下过,不能……”
(注:《肌肤上的文化符号》,刘军著,P209。)
“且住,康朗依杰请停口。我、我没斋戒。”
“嗯?”
“这个,今天我就来看看,看看,下次再说。哈哈,这些针硬是重。”他毛手毛脚去搬弄文身针管。
康朗依杰古井无波地把东西拿走,一样一样收回箱子里。
吴崇礼搓搓手,涎着脸搭讪:“这些颜料可惜了,能留到下次用吗?”
“都是草木灰,不值几个钱。”
“那个,管家说一个符咒5角新滇币,我该给……”
“文身后再给吧。你且没文身,我若先收了钱,头人的管家可不好相与。”康朗依杰眨了眨眼。
吴崇礼晓得这位大贤其实什么都明白,自己也装得累,干脆直言:“那些工具委实叫人害怕。”
“吴少爷毕竟不是摆夷人。”
“其实啊,你也不愿给我文吧?”吴崇礼脸皮也厚,非得拉个同盟。
康朗依杰见惯他无赖,只笑。
“我知道你们心思,管家也不愿我文身。当我是女人。”
康朗依杰看他隐约有些愤然,聪明地含糊一句:“我们都当吴少爷是班宇的当家人。”
“什么当家人!那个婚礼是个闹剧,连你也看不透?”
康朗依杰看着他,一向温和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吓得他一愣。
“吴少爷,头人可没把自己的婚事当玩笑,班宇九个寨子的摆夷人也不认为它是个笑话。”
“问题是,关键是……”吴崇礼词穷,“我与他,对,我与刀昭罕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喜欢他的身体,他也喜欢我的。就这样。”
饶是康朗依杰是医生,听到吴崇礼这露骨话也闪了闪神,问:“吴少爷真这么想?”
“我们就这样相处。”
“头人可知?”
“我来班宇前已与他议定。”
康朗依杰摇摇头,转而又点点头,长叹一声:“昭罕无妻运啊!”
“嗯?你且说说,他没妻运是什么意思?”吴崇礼最烦人阴阳怪气,“可是我挡了他娶妻?”
“吴少爷可晓得玉蒽阿妈为何而死?”
“难产。”
“她的心,先死去。”
“心先死?”
头人辜负了玉蒽阿妈的一颗真心,头人的真心,又任谁糟践?
☆、12。还情
要说吴公子,偶尔还是会调动下大头做番考量的。那日大张旗鼓去文身,却完好而返,旁人眼神里的内容他懒得理会,刀昭罕的态度却着实叫他郁闷。
“崇礼,不喜欢就不文,嗯?这样更好。”刀昭罕啃咬着他光滑的腹部,把肚脐眼嘬出声,“这么漂亮的皮肤,文了可惜了。”
吴崇礼撩起右腿搭上刀昭罕肩膀,慢慢将人顶开。刀昭罕歪头用脸颊摩挲他的光脚,一脸迷醉。他也配合,用脚趾轻点着男人硬朗的下巴,腻声问:“我这身皮囊,可比女人好?”
“玉蒽阿妈是勐达之花,且不如你。”
吴崇礼恶向胆边生,一脚把人蹬开。
刀昭罕正柔情蜜意,不期然吃他一脚,还是蹬在脸上,身子后倾卸掉冲力,立马翻身骑上,一只手压住他,一只手就去摸腰刀。
“哈,哈哈!”吴崇礼狂笑,笑得全身发抖。
刀昭罕也清醒过来,滚落一边有些尴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对方一脸讥讽,他终觉气闷,披上衣服咚咚下楼。
听着刀昭罕充满气恼的脚步声,吴崇礼翻身坐起,也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在床第间挑起这么败气氛的话题,难道是对刀昭罕腻味了?
他抚摸自己,只当做是刀昭罕的双手,从喉结摸到胸到臀到脚尖……
腻味了吗?
连着两天没见刀昭罕,管家说他上其他寨子的奘房听讲经去了。吴崇礼暗里好笑,刀昭罕这厮打猎打久了,也学着些兽性,有点不顺心就寻个藏身地躲起来,难怪玉蒽阿妈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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