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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靠在车门上,见着黄包车停了,跑过来。
“吴少爷,吴小姐。”
虽说的汉话,也没看清脸,只看那双手合十的礼节,就晓得是摆夷人。
“依旺?你怎么在这里?”
“太太和老爷要带小姐休息了,我不好在里面。”
吴崇礼想了想,吩咐他:“那再等我几分钟,我且去收拾几件衣服。”
“小翠姐已经装了一箱来,在后备箱里。”
吴淑珊笑起来:“得了,你家头人等不急了。”
吴崇礼居然脸红了,万幸夜色浓暗不易显现,也不好再多说话,催道:“那就走吧。阿珊你自己进去,别吵着爸妈。”
依旺又行个礼,却往门房走去。
“依旺你做什么?”
“岩吞还等在吴公馆,我给他电话,让他直接回去。”
“阿礼哥,你家头人待玉蒽粗枝大叶,待你倒满仔细的。可见你比玉蒽淘神多了。”吴淑珊很不淑女地笑出声,挥挥手跑进门去。
吴崇礼坐进车,对着后视镜端详自己,这副皮相真是好,勾得刀昭罕离不开了。
可能勾住他一辈子?
回到刀式公寓,吴崇礼穿过花园时就开始腰杆发软,他暗骂自己,昨晚才浪了一夜,不够么?
不够,着实不够。
迎着小楼上的灯光,他加快脚步。三步两步跨上楼,见刀昭罕穿着睡衣坐起居室里看账本。
吴崇礼抢先开口:“有热水么?我先去洗了来。”
“饿吗?先吃点东西。”刀昭罕放下账本。
“不饿,我去洗。”
吴崇礼蹿进盥洗室,闻闻身上。摆夷人好干净,脏兮兮的一次两次撒娇还管用,多几回就会让人烦。
刀昭罕听他关了盥洗室的门,才拉了拉铃。
依旺和岩吞都上来了。依旺提着吴崇礼的行李箱,岩吞手里也有个东西,却是吴崇礼当在娱乐城的手表。
“散出去的侍从都回来了,这是吴少爷酒钱不够,当在娱乐城的。”
“娱乐城?”
“是个外省人开的,里面有些耍的东西,男男女女抱一起跳舞什么的,也有吸大烟的地方,不过吴少爷只喝了酒,坐了坐便离开了。”
“与吴小姐一起?”
岩吞点头。
依旺接着禀报:“吴少爷与吴小姐一起回的小白楼,吴少爷在车上说了句,说他们去看的电影。”
刀昭罕摆手:“下去吧,该打赏的打赏。这表也拿去,若明天吴少爷去赎,你们就赎来给他。”
两人明白,合掌行礼后退出。
盥洗室里的吴崇礼且不知他的表已回来了,他其实早忘了手表的事,此刻浴缸还没放满水,他扒掉衣服,又对着镜子审视自己。
身上的印迹有些变淡有些变暗,正如他对刀昭罕的感觉,戏耍的念头变淡了,那份不愿承认的心意沉淀着,则越来越浓了。
盥洗室的门推开,刀昭罕走进来,视线在镜子里与他相会,笑得欢快。
他挑逗地舔了舔唇,继续端详着镜子,只是眼神里的内容变了。审视已收敛,灵动的的眸子充满了蛊惑,明明他只是看着镜中影像,这种“看”却仿佛有触感,在放浪的印迹上逡巡、留恋着。
刀昭罕喉结急动,弯腰试试水温,贴过来抱紧他:“看电影去了?”
他不答反问:“今天见识吴家男人了?”
他往后靠扎实了,仰起头亮出修长的脖颈任刀昭罕亲吻。
他喜欢被刀昭罕舔舐喉结和锁骨。
感觉到他蓬勃的情|欲,刀昭罕在一颗樱红上狠啄两口,然后抱他进浴缸,随即三下两下脱了衣服也跟着跨进来,把他拉怀里揉搓:“你跟吴二爷他们,还真是不同。”
“怎的不同?”吴崇礼扭动着,往刀昭罕胯间凑。
“他们才像吴家男人。”
吴崇礼一声呻吟哽在喉间,差点噎着。他深吸口气再问:“跟他们谈得来么?”
“我们摆夷人做不来生意,得学。”
这不是吴崇礼想要的答案。他想听刀昭罕说“我不欢喜那样的吴家男人,我只愿意跟你谈。”
他心里虽然泄气,面上依然笑意盈盈:“谢谢你送给爷爷的大礼。”
“吴家马帮这些年在班宇进出,回回见礼——我还这点算什么大礼!”
吴崇礼郁闷得连那根东西都差点软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