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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炽热的风声,向着罗伞顶部的玄黄塔一把抓去,那嗜血的双目、凶狠的姿势,令秦帆不由心中一滞。
果然,凶兽就是凶兽,别的不说,这种战斗的本能、不屈的意志,就仿佛烙印在它们的灵魂深处,变为了一种本能。天火飞鸾或许在宣示着:凶兽,或许会战死,但绝不会逃避。
它出于战斗本能,自然一眼看出秦帆头顶那小小的玄黄色宝塔,才是对方真正的依仗,若是能够抓走小塔,那么,秦帆在天火焚海之中,不值一提,片刻间就会化为飞灰。
但是,天火飞鸾哪里知道,前世今生,秦帆最为得意的一件法宝,不是霸气凌然的玄冰斩,也不是冥气森森的幽冥幡,更不是那粗制滥造的番天印,而是头顶的这一方宝塔。
前世,秦帆能够纵横天下,在区区两年中创下了“八宝真君”的威名,玄黄塔威名赫赫,而正是因为发现了玄黄塔那无可匹敌的防御力,秦帆才以那个蓝色星球神话中防御力最惊人的后天功德至宝来命名,而令人惊奇的是两者居然都包含着功德大道。
尽管前世今生,至今秦帆都没能真正揭开玄黄塔的秘密,但是,却不妨碍他对于玄黄塔的信心。
果然,当天火飞鸾双爪泛着幽暗的紫光,狠狠抓到玄黄塔上时,只听“噌”的一声,火星溅射四散,一道紫色的神雷从天而降,“呲啦”一声劈中了天火飞鸾巨大无匹的身体。
“啾”的一声悲鸣,天火飞鸾的身躯被击落百丈,本来缭绕的红色火焰蓦然变暗,露出了它那覆满红色火羽的身躯,但是,天火飞鸾这等天生凶兽,自天火之中孕育而出,又岂是等闲之辈?
因此,一声更加暴戾的唳鸣中天火飞鸾直冲而上,尾巴上的六根尾羽烁烁扇动,黑色的天火升腾而起,将四周的虚空都烘烤的没有了光泽。
六道黑色的火柱从尾羽上喷涌而出,径直向着秦帆飞来,在半空中融为一体,化为一只五彩斑斓的五彩鸾凤,伸展着色彩绚丽的身躯,轻轻地将玄黄塔形成的罗伞包裹在了怀中,温柔的如同母亲拥抱着自己的孩子。
但是,罗伞中的秦帆却是面色大变,大手向着胸前猛然狠狠一拍,“噗”的一声心头鲜血喷出,融入了周遭的玄黄色雾气中,顿时,本来玄黄色的罗伞,缭绕着点点金黄色。
这还不止,只见仙府之中银色丹流源源不断的飞入头顶的玄黄塔中,随着无数丹流的进入,玄黄塔一张一缩,如同心脏般跳动着,蓦然间喷洒出浓郁至极的玄黄色云雾,在融入身下伞盖的同时,整个玄黄塔在伞盖顶端“滴溜溜”开始旋转,顿时,玄黄色的伞盖越发的凝重、均匀。
正当此时,不等脸色苍白的秦帆稍作缓息,只见五彩鸾凤“轰”的一声,突然爆炸开来,强大的火焰蒸腾着、翻滚着,黑色的火焰汇聚一团,如同滚滚洪流,向着玄黄塔形成的罗伞挤压而来,在这强大的压力之下,罗伞变得越发稀薄,秦帆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脸庞已然枯黄,脸色晦暗至极。
黑色的天火焚烧,并没有令玄黄塔色泽稍减,但是,对于秦帆的元力吸收越来越大,无边丹流已然难以支撑,毕竟,就算是仙石的吞吐量再多,但是秦帆修行岁月较短,能有多少的底蕴呢?
当此之时,仙府之中巍峨的仙石,宝光已然纷呈,但是,缭绕的无边元力,却稀薄了许多,显然,秦帆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秦帆的左手摸了摸乾坤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云雾底层一战,虽然司马与杜候抵挡住了血色骷髅头骨的凶威,并且破开了神舟大地的封禁,带着他逃到南荒,但是,那并不是没有代价。
威力无穷、战力无边的兵马俑,并不是真正的修士,或许,在本质上他们连凶兽都不如,毕竟,他们即使经历了数万年的岁月,可惜,却被封禁,并没有修行,这样来说,短暂的爆发可以,但是,持久的对抗,必然会是他们的弱项。
因此,在进入南荒后,司马与杜候便沉入兵符之中进行休养,此时还未到生死之时,秦帆并不想打断他们的恢复。司马与杜候,不仅是兵马俑,秦帆这个冒牌秦氏后裔的家将,更承载着他对前世今生的一点依托,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对于来自同一时空的大秦战士,似乎有着一股同情和眷恋。
“只能如此了!”
秦帆牙齿一咬,在天火飞鸾暴戾的唳鸣声中,眉心仙府豁然洞开,无边宝光,绚丽多姿如同彩虹般喷涌而出,飞向了空中的玄黄塔,玄黄塔蓦然一大,将所有宝光吸入其中,再次滴溜溜的旋转开来。
玄黄塔的伞盖再次凝实,而秦帆的脸色却是一暗,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