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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还想寻到以后和她好说,只求她回心转意,不做那煞风景之事。反正任多健壮的面首,到她手里不出半年,不死即弃。美人尤物,终是自己长有之物,何苦呕这闲气?
及至伏身在侧一看,对手不但生得玉人也似,而且还是一个行家。二人相抱,各展身手,那热烈微妙的神态,休说妖妇以前所恋旧欢,竟连自己也未经过这等奇趣。
照此情形下去,妖妇势必舍己就彼,自己连做绿毛君的身份都要失掉了。
当时一股股的酸气直攻脑门,浊怒暴激,池鲁再也按捺不住,怨深恨极,拼着和妖妇再闹一个狠的,决计冷不防先将情敌杀死,再作计较。
池鲁因恐妖妇庇护情人,恋奸情切,一击不中,必要倒戈相向,助仇夹攻。
论起真实本领,妖妇虽说稍逊,到底费事得多。
所以池鲁上来便下毒手,剑宝齐施,满以为仇敌毫未警觉,非死不可。
哪知黑丑竟然是个高手,所炼的那些邪法异宝,独具专长,休说是池鲁,便把华山派的烈火祖师和史南溪等人找来,也未必可以将他干掉。
池鲁眼看法宝由仇敌的头上穿过,竟然若无其事,同时比电还快,面前出现两幢浓烟。
浓烟中各拥着一个容貌相同的小黑人,丑怪无比,身高不满三尺,左胁插着三口短剑,腰间佩着一个画骷髅符篆的人皮口袋。
尽管小黑人生得瘦小枯干,神情动作却是狞恶非常,敏捷如电。
池鲁久经大敌,法术高强,一见便知形势不妙。连出恶声都顾不得,惟恐敌人动作神速,措手不及,慌不迭的行法防身,人影一晃,遁向远处。
同时手拍命门,先发出十余丈赤阴阴的烈焰将身护住,然后返身迎敌。
那两个小黑人也真迅速非常,就在瞬息之间,已经追到。池鲁再看先放出去的飞剑,已被敌人的两道碧光敌住,颇有相形见绌之势。池鲁知道遇上劲敌,只不知是什么来头,如此厉害。
他起初以为,对方追逼得这么紧,必有一场恶斗,自料败多胜少。
可是,如果就此败退,不但于心不甘,从此更被妖妇看轻,再无重圆之望。
因此,只管心中惶急焦虑,全神贯注在仇人的身上,哪还有心再看眼前活色生香,诸般妙态。
他一回身,便发出数十股烈焰,将仇人挡住,一面将那邪法异宝尽力施为。
正在一心打算御敌,争一最后去留之际,哪知敌人上来虽是又猛又凶,等到回身返斗,势子忽然松懈下来。那元神分化的两个小黑人,各被百丈烈焰围住,并未再有动作。
连先放出来的两道碧焰,也不再向池鲁的宝剑压迫。
池鲁细一注视,那两小黑人虽然被烈火所困,可是他那护身浓烟仍是原样,毫无动静。
后放出去的几件法宝,只在烟外飞舞盘旋,也无一件可以近身;所施邪法,更是一点灵效全无。一任破口喝骂,只是微笑不答,神情十分安逸。
池鲁心中奇怪,猜不透对方是何用意。即使料定自己不是对手,也决无好意相让之理。
必是看出自己不堪一击,便先将元神分化,将自己绊住,本身仍和己妻享乐,将人气侮个够。等到好戏终场了,然后两人合力共害亲夫。再不就是享乐方酣,一时无力兼顾。
池鲁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瞧见前面草地上,妖妇带着娇喘在和仇人争论,百忙中忍不住向前偷看了一眼。原来仇人似要由地上纵起,被妖妇用一双玉腕紧紧搂着腰背,不放起来。
那荡声浪态,简直不堪入目。池鲁枉自愤急欲狂,无计可施。
池鲁怒极,忽然念头又往好处想,心道:(这妖妇素来水性杨花,难道良心还未曾丧尽,虽恋新欢,不忘旧好?
她知道仇人厉害,恐起来伤害丈夫,特借柔情蜜爱将仇人绊住,好放自己逃走?
仇人太可恶,此仇非报不可!就今日敌他不过,我也必赶往华山,禀知师父、师叔,约集众同门,将他化骨扬灰,才消忿恨!)
心内寻思,劲敌当前,不知何时发动,还丝毫松懈不得。
正在悲愤填膺,难决去留之际,忽然听得妖妇娇声浪气的骂道:“那死乌龟有什么顾忌?你这小冤家占了人家老婆,这时又做好人,偏不依你。你要说话,不会喊他过来么?
杀千刀的小冤家,偏要在这时离开我。往常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今天鬼迷了心,偏有这么多酸气。我如果不是念在遇见你这小冤家,是因今早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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