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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恨死了自己的行为,程越紧紧攥紧自己的手,但是他没有追上去说道歉,而是在原地等着父亲开车过来。
待会吃饭的时候好好说话,他这样想。
第 6 章
待会吃饭的时候好好说话,他这样想。
然而才过了不到一分钟,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在私人车库方向响起,声音震得程越耳朵发麻,他朝声音响起处看去,父亲的车子就停在那里。
千万不要,程越脑子一轰,朝车库那飞奔过去,然而现场的情景却让程越震惊,自己父亲的车子和另外几辆车子正熊熊燃烧,然而最为严重的却是自己父亲的那辆。
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程越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想从车子里拉出自己的父亲来,还没接近车子,热浪就烫焦了头发,脸上也刺痛不断,但是当时的程越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
但是还没有接近前,听到声音赶来的保安一把把他扑倒他地上,他膝盖弯曲撞击对方肚子。
脱离了控制,程越像疯了一般朝车子跑去,但是这时其它赶来的几个人合着伙把他拉住了压倒在地上,脸擦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很快增添了血痕,然后程越只是死死盯着父亲的车子。
程越的力气大得可怕,几个人都差点压不住他,保安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拿了电击棒将人电晕。
爸……
爸……对不起,对不起。
程越醒来时,泪水流了满脸,他扯下自己输液的针头,挣扎下了床,护士根本拦不住他,那天一切都很正常,天气很好,没有任何阴沉,医院病房的墙面也非常新,没有任何斑驳感,然后这一切在程越眼中都是灰暗的,并且很快变得不复存在。
是程越这辈子最为晦暗的记忆,眼前的一切反复都是灰白的,就像在梦境中一般,他记得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他步伐踉跄,还揍了几个人,才闯了进去。
那里似乎是地下室,楼梯也走不到尽头,或者他在害怕着尽头,他的记忆和眼前的景物都是残缺的,他隐约记得自己扯下了什么,然后他看到了父亲。
他忘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但他知道那是他的父亲,他什么的都看不到,但是他却又确信着什么。
程越抱着自己脑袋痛苦地蹲下,又放下手,手指刮抓着地面,抓出了血痕,十指连心,疼痛感也异常深层。
然而这不够……这一切都不够,膝盖与地面的猛烈撞击让皮肤被磨去了一大块,他颤抖着调整着自己腿的位置,跪了下来。
爸……
爸……
程越张了张嘴,然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切都如此干涩无力,一切哑在了喉咙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水模糊了视线,程越彻底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心中的痛苦、懊悔几乎快把他吞没了。
有人在拉他起来,不是来阻止他的人,似乎是熟悉的人,但是他一拳打了过去,然后逃出了医院。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在夜晚渐渐降临的过程中,独自一人在屋子中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受,程茗趴在床上,没有开灯,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没有人送饭过来。
这几天他又没做出什么刺激自己哥哥的事,连碰面都没有,怎么程越的情绪会突然恶化,连饭都不给他送了。
程茗苦笑了一下,估计是想折腾一下自己吧,他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闭上眼睛冥神。整栋屋子,除了负责打扫和做饭的阿姨,也就他和程越还有父亲住了,父亲忙于工作,回来的时间说不准,有时候谈生意,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时有发生。
这几天程越好像也没有回来了,送饭也是父亲公司的人负责送进来的,之前程越把他关进门里时,前一个钟点工阿姨劝了几句,程越就把人给解雇了,现在整栋屋子就他一个人。
突然间,他产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要是程越不在了,如果他一直被关在这个屋子里,会不会就这样一直没人发现,直到饿死……
父亲一直以来忙于工作不怎么在意他,或者说只是不在意他而已,他对他虽是有求必应,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小时候,他考了好成绩拿到父亲面前想让对方开心,或者小小称赞下自己,父亲虽然会摸着自己的头夸奖一声,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
好像……就像是敷衍,虽然摸着自己的头,但是注意力却不在上面。而和程越说话时却不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是认真专注的,程茗有时候很羡慕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