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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生活;然而为什么目前这一代人;一个个又都成就显著?” 李道稔说:“逆境固然是坏事;但有时候也会变成一种好事;它会刺激你奋发,逼得你抗争。逆境有时候是一位导师;有时甚至还是一种财富;是一种花钱都买不来的财富。
一个有了苦难经历的人;才会懂得什么是幸福;什么是责任;也才会明白什么是真善美。当你处在社会的最底层的时候;才可能看清社会的众生相;才能真正明白;我们这个农业大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谈到家庭教育时;他还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我在家是老小;小时候非常调皮;读书不好好读;考试下来总是‘开红灯’;而家里规矩很严;考不及格就要挨打、罚跪。罚跪次数多了;我一个叔叔可怜我;跑来帮我解围。他悄悄教我一个‘屡败屡战’的办法。下次再挨打时;我就大声争辩:‘我虽然是屡战屡败;但我还在屡败屡战呀!’此招果真灵验;父亲看我讲得很认真;从此不打我了。原来这是我们家代代相传的一句口头禅。当年李鸿章打太平天国;屡战屡败;在向清廷汇报军情时;他巧妙地颠倒了一个词汇;把‘屡战屡败’改为‘屡败屡战’;这样就把淮军在困厄面前的精神气概给突出出来了。后来家族中取其意而用之;常以‘屡败屡战’相勉;几成传统。” 如此说来;“屡败屡战”;或许是李氏家族文化的一条根。
“白浪哥”小生李道洪
几年前;一部《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电视剧在上海滩风靡一时;剧中缠绵的故事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剧中那位唱着“钻石钻石亮晶晶”的白浪哥;以其独特的形象和精湛的演技;成为上海滩追星族的又一个新目标。他就是李家老六房的后代、李慧龙的小儿子李道洪。
李道洪从小生活在一个开放的、海派的、具有浓厚的外交官气息的家庭;祖上三代都有在海外工作和生活的经历;还是晚清豪门大户中;跨越湘、淮两个集团的双料的官宦家庭。 他的曾祖父是李昭庆的二儿子李经榘;曾祖母是中国首任驻英公使郭嵩焘的二女儿;祖父李国栋是晚清驻奥地利使馆二等参赞;祖母是李鸿章的外甥张士瑜的女儿张继昭。父亲李慧龙(1897—1979;即李家骧;字慧龙)少年时代随父母住在大清驻奥地利公使馆内;稍长在奥国念书;毕业于奥地利米尔大学;逐渐精通了英、法、德国好几国文字;后来是个活跃的社会活动家。
在这几代人中;最具文人气息的是他的祖父李国栋。李国栋在出国前就已考中了举人;外放奥国后是位称职的外交官。他不仅处理日常行政事务;还对奥地利的历史和现状作过深入的研究;翻译和撰写了不少著作;如《奥国近代沿革历史》、《奥国财政窥豹集》、《洪荒鸟兽记》、《奥国武学》、《奥国马队规划》;他古文基础也好;著有《薇香诗草》、《说腴手谈随录》等;是个学贯中西的知识型的官员。 李道洪的父亲李慧龙受海派家庭的影响;喜欢博览群书;关心时事政治。多年驻外使馆的生活;耳闻目染;不仅熟悉了西方的礼貌礼节和风俗习惯;对使馆工作的一般行文过程也略知一二;按说是个难得的外交人才。
可是李慧龙时运不济;民国后其父亲的外交生涯结束了;他的外交生涯还没起步呢;就随之结束了。回国后他只能在乱世中随波逐流;当过南北议和时的洋文秘书;也当过芜湖关监督;兼安徽交涉公署秘书;禁烟局局长;抗战中还被硬拉去出任芜湖商会会长可是这些差事都没干长;可能他性情太直爽;并不是个干政治的料;容易得罪人;被人家一拨拉就下去了。后来他索性从商;办洋行;与人合资开饭店;在芜湖有精精制冰厂和慧记洋行;在上海有“五芳斋”酒家;不多年也拆股了;看来经商也并非他的特长。抗战胜利后由于他对抗国民党军队勒饷;遭到毒打;只好逃往香港。 在香港还是他的外语功夫救了他。他似乎还是与外交部门有缘———在香港的德国领事馆得知他会几国文字;而且还是李家的后代;就高薪聘他当翻译和秘书;这样一来;他没有在中国驻外机构里当外交官;却在外国驻中国的领事馆里任职了。
数年后;一家德国财团到香港考察;他当翻译;德国人看他情况很熟;待人也很热情;于是聘他当香港总代理、总经理;从而走上了对外贸易的经商之路。 其实;李慧龙的经商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他骨子里关心的仍是政治和外交;他有很多藏书;几乎全是有关政治、历史和外交内容的。 这样一个以政治和外交为基调的家庭环境;对李道洪来说;所接触的知识简直就是“五方杂处”式的知识。很奇怪;他本能地关心政治、历史和外交;喜欢看历史书;十分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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