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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七章
四幕低垂,天空开始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曾将人打湿,也不曾为人抖落。
旒彮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乞丐村的,第二天他就发了烧,何青急急忙忙找宫里的太医来给他看,据说只是染了风寒,吃几次药隔几天就会好了。但旒彮这一烧就烧了大半个月,等他好了以后,旒彮就像给打了兴奋剂一样,背了药箱四处行医。
旒彮以前心高气傲,现在却不是这样,他给谁都看,只要有人请他,不论路程还是诊金,他都不在乎。
神奇的也是如此,旒彮自此再没医死过人。他在与何青的一次聊天里提及,他从药王谷里逃出来不假,却是因为学有所成,不想留在江湖。那些医死人的都是假话,他只是喜欢挑人治罢了。人言可畏,乱七八糟的话也都传出来了。
自此,旒彮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要隔好几天才回一趟乞丐村。
何青说他这样太过忙碌,他们乞讨还有定时休息轮班的。但旒彮乐意,忙点好,充实,不用去想其他的东西。
那天,时值已是傍晚,旒彮背着药箱,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乞丐村。
刚进屋子,里面就有人在等了。
“有事吗?”旒彮问那人。看面前的人,穿着打扮应该是个下人。
那人上前恭敬道:“旒公子,我家少爷病了,特别派我来请您出诊的。”
旒彮放下药箱在桌上:“什么症状?”
“形容不清,总之很难治,只有您出马才能将他救回来!”
“在哪儿?”
那人抬头,只言:“城隍庙。”
于是,那人帮旒彮背起药箱,旒彮又形色匆匆地离开。
中途遇到何青,何青正端了热好的饭菜过来,问道:“又出诊阿?”
旒彮都来不及停下:“对,怕是急诊,等不得。”
何青看着旒彮匆匆离去的背影,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他看得出来,谁又看不出来,动情至此,只是旒彮不愿承认罢了。
他心中的这层隔碍,柳誉龙会怎么办?或许旒彮不知道,但何青明白,柳誉龙认定了的事,是决不会轻言放手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是他的作风。
城隍庙离乞丐村不远,却也不近,何况时值傍晚,没一会儿就天黑了,到那里的时候只能隐约看出个大概的轮廓。还好这晚月亮很好,使得事物明亮很多。
这个城隍庙旒彮来过,那时候他就是在这里睡了一夜,柳誉龙在后来找到他,不声不响陪了一夜。也同样在这里,他将所有事情想了个彻底。
旒彮从没好好看过它,原来它的墙早已破败,勉强支撑着,大门一扇掩着,一扇躺在地上,恐怕积满了灰。往里望进去,隐隐约约,哪里的柱子倒了斜在边上,还有最中间城隍爷的塑像。
旒彮问身后的人:“人呢?”
那人往里指指:“在里面。”
想是外地人,中途发病所以只能在这里停留。
旒彮急匆匆跑进去,里面很安静。旒彮往四周看了看,小小的城隍庙,没有人。旒彮正想回头喊外面那人进来,从塑像身后走出个人。
旒彮定睛一看:“怎么是你!”
柳誉龙来到旒彮面前:“是我。”
旒彮不屑地哼一声:“不是从此恩断义绝么,用得着这么大废周章?”
柳誉龙道:“我不这么做,你怎会愿意见我。”
旒彮点头:“行,现在见到了,我走了。”说完,就转身要走。柳誉龙上前一把拉住他。
旒彮回过身,甩开柳誉龙的手:“柳大少爷,你还想干什么!”
柳誉龙道:“你知道的。”
旒彮挑衅道:“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们早就没了干系。”
柳誉龙道:“你听我说。”
旒彮侧身,不再看他,两手往胸前一环,嗤之以鼻:“你说~我好好听着~”
柳誉龙叹了口气,道:“在我们柳家,我是长子,父母膝下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旒彮好笑:“怎么?你想把你弟介绍给我?”
柳誉龙道:“不,”他接着说,“我是长子,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前段时日,我爹一直找来媒婆给我说亲……”
听到这,旒彮不由暗自捏紧拳头,若是以前,他早已一拳打过去了!
柳誉龙一直关注着旒彮的表情:“对象是杜家二小姐,虽不是官中富贵人家,但杜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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