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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心中愕然,此人何等风华本领,又到底会有什么劫难,连他都害怕,但楚然却连思索都不必,大声道:&ldo;阁下放心,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楚家也不是无名小户,但有能出力之处,必无不尽力的道理。&rdo;性德淡淡道:&ldo;第一,我没只是帮了你,却没救你的命。我受到限制,不能救任何人的命。第二,如果你打算救我助我,那么,请你记住一件事。我的武功天下无敌,但我并不可怕。&rdo;很奇怪,有人可以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自称自己天下无敌,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法生出抵触心理,仿佛他只要出说出,就一定可信,任何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成了理所当然。&ldo;我必须守住三个原则。第一,不可做出影响旁人生死的事,所以,我武功虽高,却绝不能杀人,也不能把人打成重伤,甚至不可以主动去攻击别人,只有当别人攻击我或我保护的人时,我才会出手自卫,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只是击退别人,而绝不会杀人伤人。第二,当我的主人出现之后,我必须无条件服从他,无论他要我做什么,我都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利。第三,当我主人的命令,与我的第一条原则冲突时,我必须遵守第一条。所以……&rdo;性德凝视楚然&ldo;在游戏规则之内,并不是没有空子可钻的,当我被辱被伤时,希望你可以对我施以援手,而你也无需顾忌我的武功,不必害怕我的力量。&rdo;他这里淡淡说来,楚然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不知不觉张大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越听越糊涂?而同样他身边的一干下人,个个两眼发晕,显然也听得完全迷糊了。过了好一阵子,楚然才呐呐道:&ldo;我不太明白,我……&rdo;性德微微一皱眉,但又立刻道:&ldo;用一个你可以理解的方式说吧,我的武功非常高强,但是受到某种诺言,规则的限制,不能随意施展我的武功,只可以自保,而且,就算是自保也不能杀人。同时,我还受到另一种诺言的牵制,当符合某种特征的人出现时,他就是我的主人,可以决定我的一切,对我做出任何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我知道,我将来出现的主人,对我并不抱善意,极可能,利用他的身份,来肆意伤害我。所以,我需要有人在我受辱受害时,出手相助。&rdo;这样一番解释,楚然总算明白了一点。虽然仍觉得不可思议,但事情也说得过去了。江湖传言,有很多类似的故事,什么什么神秘高手,武功天下无敌,却必须自困在某个山上,或自囚在某个地方,或把自己流放,或不能杀人,或必许做什么这个那个古怪的事,总之,受到各种各样的束缚。也有同样神秘的人甚至整个组织,只要见到一个手持什么什么令符的人,就一定奉其为主,听其号令,忠心不二。虽然,楚然简直不能想象,象性德这样的风仪气度,竟然也要奉某人为主,口口声声,称某人主人,更不能想象,被他当作主人的人,竟可以狠下心,肆意伤害他。性德对他脸上神色的变幻却是视而不见,只淡淡道:&ldo;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我已经不再愿意束手接受一切加诸于我的命运,所以,想要试着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反抗一下。因此,在我处于困境时,请你救我。&rdo;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平淡地述说自己的灾厄,从来没有人,在向人求救时,可以用这样平淡从容,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但是看到这等神仙人物,竟然向自己求救。楚然只觉一股热流直往上冲,想也不想,就大喝一声:&ldo;你放心,除非我楚家灰飞烟灭,否则我绝不任人伤害你。&rdo;对于他的热血激扬,慷慨激昂,性德只是淡淡得道:&ldo;如此,我们可以同行做伴一段时间了。&rdo;&ldo;张兄,好久不见。&rdo;&ldo;李兄,你好你好。&rdo;&ldo;啊呀,王大侠,久仰久仰。&rdo;楚然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了,喉咙里更是一个劲地冒烟。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呢?自从他把萧性德带在身边,不管走到哪里,忽然十倍地受欢迎起来。多少八杆子打不着,一辈子都不会有接触的人物,纷纷想尽办法,找尽门路拐弯抹脚,来和他见面,套交情。人人口里说着久仰楚少侠,眼角的余光却只是在性德身上打转,个个嘴里念着幸会楚公子,话风一转,纷纷问起这位萧公子是何方人氏,师承哪家,可曾婚配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