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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晚的感觉。今天的事就是他的起由。
海生,有个毛病,就是爱走夜路。他喜欢在夜里到处走走,因为他的轻功很高,一直没有什么用处,心里也憋闷,就借着晚上溜出去的空,奋力地在空中飞来飞去,从树上跳来跳去,窜房越脊,发泄一番。后来和徐德等人相处后,听到他们的一些故事,感到自己一下子找到了什么东西,心里很是羡慕徐德,不时地托徐德,要求徐德跟杨讲,走的时候,带上他,到外面的打鬼子,杀汉奸。
这样,徐德也和他很熟识了。
就在前天,徐德发现了海生一直闷闷不乐。偷偷地逗他一逗,海生却说出了一件震惊整个延安的大事件。
原来海生在一次夜游的时候,偶尔到了延安城北的一个小村子里,听到了一个令他气炸胸肺的事情。那是一对小夫妻,看样子刚刚结婚,他是被两人的哭声吸引过去的,那女人看上去还是很漂亮的,男人有点孱头,木讷。夫妻两人正抱头痛哭,旁边桌子上,昏黄的灯光之下,孤零零地摆着一包毒药,海生认得那是延安这地方毒杀老鼠常用的。
良久,屋子里的两人止住了哭声,男人将那包老鼠药捧到女人面前,“花,你先走吧,我随后就跟你来。”
被称作花的女人,一把将老鼠药抢了过去,哭泣着说,“生哥,花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吃下那药。海生手里早就扣着一枚石子,见状飞出石子,将女人手里的药包打掉。显身从房上跳了下来。
屋子里的两人吓得抖抖的,抱作一团,恐惧地看着海生,一时不敢说什么。
“你们这是咋了?为什么寻死?”海生一说话,带出了他特有的东北口音。
“你是谁?”男人微微正了正身子,将自己的女人挡在后面,“你不是老爷派来的?”
“老爷?什么老爷?”海生迷惑地问了一句,“老爷要派人来害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政府呢,现在可是讲民主平等的啊。”
“政府?民主?平等?”男人一听倒是激动了,气愤地咬牙道,“就是政府的**害我家的花儿的,你让我去找政府?难道地主老爷和我们讲平等?我们都租种他家的地,要和他平等,他就不让我们种地了。什么平等!哪个政府管?”
不对啊,延安这里要是没有平等,那整个中国就更没有什么平等了!海生虽然不是**员,但是他走的地方多,知道这里还真的是人间少有的乐土,也正是因为这,他才在这里留了下来,想看看**的所作所为,一年多了,他还是很佩服**的,官兵一致,官民平等,说到做到,还是不错的。
“你说的是什么**害了你家的花儿?”海生知道这女人叫花儿了,“他还要怎么着?”
“好。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是个死,要不是你来,我们早就死了,死也找个人道道心里的话,做鬼也不怨了。”男人将女人往床头边上靠了靠,自己坐在床边,看着海生,海生一身便服,他看不出海生是干什么的,也没有问,自己就唠唠叨叨地说开了。
原来陕甘宁边区设有参议会,有参议员参政。
这个老爷就是一个混入参议会的好蛋。他原本是延安北下城榆最大的地
到**在延安的势力,一改原来的凶狠残暴的面孔对军队捐款捐物,对我党出台的各种政策积极响应,在各个方面都表现一番,丝毫没有因为损失钱财而表现出任何的仇恨,反而每每在有干部前往的时候,主动的提出要帮助解决一些经济问题。
“老夫别的也不敢说什么,抗日是民族的大事,人我是出不起了,就有一个儿子还不成器,不敢麻烦贵军教导,钱财之物,老夫还是能够绵尽微薄之力的。千万不要客气,呵呵呵”这是他常说的一句话,而且他还时时的主动提出要减免佃农的租子等等,一下子变成了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而且有的领导干部还为之宣传,一时令百姓们也大受迷惑。
大善人一时风头正猛,成了徐德口中的好蛋。
就在几天前,秀禾带人前往延安,路经过小村,看到了花儿这个女人,淫心大动,当晚就强*奸了她,还不依不饶,将花儿的丈夫叫做土生的,强行带到他的家中,逼着土生按下了手印。
“什么手印?”杨问道。
“唉,”海生长叹一声,“秀禾要土生每隔三天将他老婆送进府,供那个老家伙玩乐一回,用来抵消土生家的欠款。”
“真他娘的混蛋!”徐德骂了一句,“队长,你说怎么办吧?”
几双眼睛都看向杨。
“海生,你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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