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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慕容星离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所惊醒,夕阳不见了,余晖不见了,溪水的潺潺声,也消失在了他的耳际,他略微感到不安,那些他抓住了的美丽,正慢慢的流失。
他的大脑进入了完全的空白状态,陷入了虚空中。
“阿杰,怎么回事?”一声呼叫,破碎了慕容星离的虚空,阿杰?是谁?谁是阿杰?
直到一个中年女人闯进了慕容星离的房间,慕容星离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经离开了梦境。
“阿杰,怎么还不起床?”叫他的,是他的妈妈。
“你叫我阿杰?”慕容星离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面对着一脸茫然的慕容星离,女人只觉吃惊,任时间匆匆流去了许多,慕容星离才察觉到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她叫他“阿杰”,是因为他本身就叫吴书杰,他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那本他翻过的书,还放在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的页码,他是吴书杰,那么,慕容星离呢?那个千年前的自己呢?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自己,是自己么?夕阳何处?清溪何在?那美丽的一切,那真实存在过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慕容星离起床,拉开窗帘,阳光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他的房间,整个房间一瞬间变得光芒夺目,也温暖洋溢,没错,这是他的房间,他去吃早餐,想到了施然,他想去看看施然,不知施然现在是否安好,施然应该还在医院里,他慢慢的吃着早餐,妈妈在不停地催他,他也不着急,更不感心烦,离别了千年,妈妈的唠叨,也显得无比的亲切,可是,那千年的时光,又去到哪里了呢?
吴书杰帮妈妈洗了碗,拿起手机,愣了半天,才琢磨会了怎么使用它,手机对吴书杰来说也陌生了不少,他找到施然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拨了过去,施然的电话号码竟然是空号,吴书杰出了门,去施然住的医院找他,问遍了医生和护士,他们都说医院中没有住着一个叫施然的人。
“难道阿然出院了?”
吴书杰出了医院,往施然家开的“大自然”花店走去,他想快些见到施然,想确定他是否安好,他希望施然安好,像云霁一样,和他游遍千山万水,也能找到一个像启芒山一样的地方。到了大自然花店,吴书杰见到了施然的父亲施大海,施大海正把一个长大了的仙人球移到一个大一些的花盆中。
“叔叔。”
吴书杰礼貌的向施大海打招呼,施大海停下手中的活,笑道:“请问您要看些什么花?”
吴书杰说道:“叔叔,施然怎样了?他出院了么?”
施大海疑惑道:“施然?谁是施然?”
“施然是您儿子啊,我的朋友。”
“我儿子?”施大海笑笑,“年轻人,我哪来的儿子呀,我倒是希望我能有一个儿子,可惜呀,这二十三年来,都是我们老两口相依为命的呦。”
听了施大海的这番话,吴书杰不由得愣在了原地,施大海怎会没有儿子?施然又怎么会了无音讯呢?
吴书杰来到了宁光寺,找到了净来大师,他问施然究竟在何方,净来大师只专注的念着吴书杰听不懂得经,等大师念完经后,吴书杰再度问净来大师有关施然的事情。
“大师,阿然在哪里?”
“在他应该在的地方。”
吴书杰听到这里,心稍稍安定了一点,这么说,净来大师很可能知道施然的下落。
“那他应该在哪里?”吴书杰再问,大师沉默。
“大师,我所经过的千年之前的那一切,是真还是梦?云霁是不是就是阿然?”
净来大师说道:“既然梦已经醒来,再关心亦是徒然,是真还是梦,又何必执着,人间一切,不过梦幻泡影。”
吴书杰说道:“大师,我想见到阿然。”
净来大师说道:“他只是梦幻泡影,见来何用?”
吴书杰说道:“我想知道他是否安好,知道他还好,就足够了。”
净来大师说道:“若他安好,不见也安好,若他不好,见来也只是徒增烦恼,施主又何必因为一时的执念而左右了自己的心?各人自有各人的尘缘。缘聚也好,缘散也好,始终都是一场空,空空来,空空去,只有空是永恒。”
回想着经历过的一切,吴书杰心中百味交织,他是慕容星离,也是吴书杰,他是公孙云霁,也是施然,两个时空,四个人,却书写了一段似幻似真的故事,吴书杰望着天空,天空一如往常的湛蓝,云朵还是那样洁白,时光纵变迁,天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