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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纹惜转回去,对着几样乐器敲敲弄弄,左跳右蹿。
巷路深深紫音阁(3)
单纹惜转回去,对着几样乐器敲敲弄弄,左跳右蹿。又过了一会儿,李婶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两个丫头,上来吧!”
“嗳!”
单纹惜应了一声,牵着沈云儿,踩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
再次看到李婶时,对方已经灰头土脸,大汗淋漓,单纹惜立刻催她去洗洗。李婶也不啰嗦,笑呵呵地走下楼,不一会儿便有水流声传来。
“云儿,咱们看看叔叔和婶子这次淘换了什么好东西吧!”
单纹惜当即动手,翻开一个木箱,瞧见里面各式各样的乐器,眼睛都看直了。
“惜……”沈云儿颇感好奇,只是不知该不该问出口,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随口询问,有失礼数。
“云儿是不是奇怪,叔叔婶子为什么不和我们住一起,还有他们为什么没有儿女?”
擅察人观色如单纹惜,怎会看不出?
既然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沈云儿只得脸色浅赧,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以前听爹爹说起,婶子体弱,本就难以受孕,分娩时,又遭遇难产,虽然有幸请得神医,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可是婶子却没办法再生了。我那个堂哥,”单纹惜正拿着一支九曲笛摆弄,说到这,深深叹了口气,“堂哥自小体弱多病,家里寻了无数方法为他续命,可最终,还是在十年前,去世了。”
放下九曲笛,她又拿起一只扁平钵盂状的木质乐器轻轻拨弄。伴随着颇为欢快的叮铃声,单纹惜的声音平静而清幽。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上大悲莫过于此。堂哥死后,叔叔和婶子便无心留恋俗世,单家长辈却要叔叔再续弦纳妾,叔叔无论如何不肯,带着婶子离家,开了这么一家‘紫音阁’。因为堂哥活着时,是比我还爱音律的,他的名字里就有一个‘紫’字,所以店铺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小的时候呢,哥哥就很喜欢听我和堂哥的合奏,偶尔会拉上娘亲一起。吹拉弹唱,嬉笑打闹,那时候的日子当真是逍遥快活赛神仙呢。”
PS:今儿胳膊疼,头疼,眼睛疼T…T……最要命的不是身体难受,而是存稿快更没了,裸奔对我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啊……愁得肝疼,蹲墙角码字去……
巷路深深紫音阁(4)
沈云儿立在一旁,静静看着单纹惜把那箱子里的乐器一件又一件地拿出来,摆弄一番之后放回去。
李婶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拿着一只盒子,“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差点连这个都忘了。你叔儿交代过,惜丫头什么时候来,让你看看这是何种乐器。俩月前,你叔儿从一个江苏过来的小贩手里买来,却不知道如何演奏。惜儿见多识广,来看看。”
“是什么东西,竟然连叔叔也不认识?”单纹惜好奇心大盛,三两步移过来,随手牵了沈云儿。
拉自己的动作彷佛理所当然一般,使得沈云儿一阵错愕。
多久了……
已经多久,无人与她如此亲近?
沈云儿将心情动荡全数掩藏,无人觉察,视线投向急于打开木盒的单纹惜,眼中有温柔的波纹荡漾。
一架不知名的琴置于其中,琴柱通体是一块上好古玉雕琢而成,一枚翡翠球装饰在顶端,光泽划过莹润剔透的琴身,给弦映上了茵茵色彩。
看到这琴的瞬间,沈云儿惊呆了,“涣尘玉琴?!怎么会……”
“嗯?”单纹惜抬眸望来,“云儿认识这琴?”
沈云儿敛了眸,“是。这琴为‘箜篌’,云儿自幼习得,自然不会认错。只是……只是,这琴与云儿自幼珍惜的那一把‘涣尘玉琴’颇为相似,所以适才反应过度,请李婶和惜莫怪。”
“没事没事!惜丫头既然带你来这儿,足以见得你们关系很好。这琴赠予你又有何不可!”
“不不!这如何使得……”
“好啦,别争了!”单纹惜打断沈云儿拒绝的话,从木盒里将琴捧出,递到沈云儿面前,“云儿,来弹一曲吧!如果是常年伴随自己的乐器,一摸就知道了,云儿试试吧!”
“对啊。云儿姑娘,还望你演奏一曲,也让我老婆子长长见识!”
她接过琴,屈身施礼,“云儿技拙,还望惜和李大娘不要笑话。”
纤纤玉指轻轻拨动琴弦,温婉舒和的音如溪水潺潺入心,春天的风一样和煦,使听者平稳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