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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那运粮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曾督察的话我一定带到。”
曾可达转对那个青年军营长:“用我的车送谢襄理。”
青年军营长:“是。”
曾可达的吉普就停在营房门口,青年军营长拉开了车门,谢培东上了车,又向曾可达和方孟敖挥了挥手。
吉普送他走了。
曾可达这才对方孟敖:“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两个人走进了营房。
“开了个碰头会。”曾可达望着方孟敖,“明天发粮,陈继承和徐铁英他们要在现场抓共产党。”
方孟敖也望向他:“是不是要我配合,进一步证实我不是共产党?”
“不是这个意思。”曾可达手一挥,“刚接到的消息,共产党北平城工部叫梁经纶负责明天的行动,控制局面。陈继承、徐铁英他们要抓人,第一个抓的就会是梁经纶。”
方孟敖:“共产党怀疑上梁经纶了?”
曾可达:“无法判断。也有可能是因为梁经纶有何其沧的背景,有司徒雷登的背景。北平城工部直接归周恩来管,周恩来布的局从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党国内除了一个建丰同志,没有人能望其项背。可偏偏还有那么多人掣建丰同志的肘。立刻就要推行币制改革了,我们求稳,他们偏要求乱。”
方孟敖:“经国先生的意见是同意他们抓,还是不同意他们抓?”
曾可达苦笑了一声:“谁能不同意抓共产党?关键是明天不是抓人时。”
方孟敖:“那要怎样才能不让他们抓人?”
曾可达:“除非学生不闹事。还有,徐铁英通过党通局向总统提出了质疑,抓了他的秘书,却不抓共产党,他不理解。”
方孟敖冷笑了一下:“这就是针对我来了。他们杀崔叔的时候,说他是共产党。后来对质,徐铁英又说他不是共产党。那就是为了掩盖他们的贪腐杀人灭口。真相现在只有那个孙秘书和马汉山知道。放了他的秘书,放不放马汉山?两个人都放了,崔中石的死怎么结案?”
曾可达:“不要再纠缠崔中石的事了。这件事毕竟还牵涉到你的父亲,背后还牵涉到宋、孔,牵涉到党产。再纠缠就会严重影响币制改革。这是建丰同志的意见,他委托我向你说清楚。”
方孟敖:“那坚决反腐就是一句口号了。”
曾可达:“不会是口号。当务之急是让他们收敛,配合我们推行币制改革。到时候账还是要算的。”
方孟敖:“要我干什么,直说吧。”
曾可达:“今晚把那个孙秘书放出来,明天让徐铁英他们不要抓梁经纶。”
“放也可以。”方孟敖闪过一丝坏笑,“马汉山一起放。”
曾可达:“抓马汉山可是国防部下的文,南京方面不好交代。”
方孟敖:“那个文就是陈继承、徐铁英和南京方面的人串通搞的。崔中石死了,过去陈继承他们贪了多少,后来徐铁英怎么想分侯俊堂的股份,这些事都攥在马汉山手里。明天发粮,他们只要发现马汉山出来了,还真可能不敢闹事。要闹事,我就叫马汉山对付他们。”
曾可达沉吟了片刻,下了决心:“好。离发粮只有几个小时了,你立刻去西山监狱放人,王蒲忱那里我打电话。”
方孟敖:“不用先向经国先生报告吗?”
曾可达:“我去报告,我负责任。”
方孟敖唰地一下两靴一碰,向曾可达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接着从桌上拿起了车钥匙,拿起了雪茄和火机:“我去了。”
曾可达被他这个军礼敬得还没缓过神来,方孟敖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曾可达还在琢磨刚才这个军礼,立刻有一种感觉,自己的人格魅力上升了,抻了一下军服的下摆,也大步走了出去。
军统西山秘密监狱王蒲忱卧室里,一屋子的烟味,麻将还在桌上,显然是刚撤的牌局。
马汉山一杯酒,一碗饭,一大碗虫草蒸的鸭子,正在吃消夜,吃了一半。
王蒲忱陪着,方孟敖站到门口就笑了。
马汉山比以前胖了,还白了些,看到方孟敖便站了起来,也笑。
方孟敖:“吃饭是第一件大事,吃完了再说。”
马汉山:“蒲忱倒好,两盒上等的虫草,本是给他补身子的,他却给我吃,好让我有精神熬夜打牌。现在用不着了,蒲忱,叫他们都端出去吧。”
王蒲忱:“老站长,方大队长是来接你的。你跟他走,我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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