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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从乎公者也;今官与商之所谓私,乃不从乎其私者也。近日皖浙新规,土商随在设肆,各限疆域。不惟此邑之民,不得去彼之邑,即此肆之民,亦不得去彼之肆,豪据垄断,朝廷实受其害。漏数万之税非私,而负升斗之盐则治之国典,械之刑狱。今大法绽露四出,私肆通官而横行无忌,是为大盗逍遥而专杀贫难之民!上无慈惠周密之法,而听奸商肆虐,官于春秋之节,受其欺须之润,而置王章于不顾,若不及早整顿,日变月诡,则朝廷之盐政废矣……”我倚在墙上冷眼看着那摇头晃脑的邬思道,这老狐狸,枉费我跟他耗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他一见胤禛就表示原意跟他回京。自尊真是大受打击,那狐狸的心思我一点都猜不透,难道他是个gay?我摇摇头,甩开那荒谬的想法。
我看着胤禛和他又互相夸赞了几句,顿感无聊,正要出门,就见邬思道退了出来,胤禛在里屋唤我,临走前,邬思道笑看了我一眼。
“征收盐商路桥税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胤禛坐在书桌前写着折子。
“哼!池州府那个知府说没有奉省里的文书,还说要等朝廷旨意,单凭四爷一个札子,四爷又不管盐务,他不敢作主!所以至今还没动静呢!”
胤禛气得把笔一摔,站起来踱着步子。“这些个狗奴才!”
过了会儿,他情绪稍稍稳了下来,“你明天把他给我弄来,刚刚听了邬先生的话,明日桐城城隍庙我要设宴会会那些盐枭!”
“李大人,今儿个我们四爷设宴,是特地让末将来请大人的。”池州府衙我噙着笑脸对李淦说道。不料他看了我两眼,温吞的说:“今日,在下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还是不去了,省得带着病体,触了四贝勒的晦气!”
我皱了皱眉,李淦这老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竟不将四爷放在眼里。
“李大人,小的是奉命办事的,您可别让小的为难了!”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他撇了我两眼,转身坐下喝茶:“年羹尧,我看在大阿哥的分上,不跟你计较,你今儿个就去这么回了四贝勒,看他能将我如何?”
我冷哼一声:“四贝勒将你如何我不知道,不过,今儿个我年羹尧要走,你这人我是带定了!”
他吓的一气从椅子上跳起来:“年羹尧,你敢……我可是大阿哥的……”
我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哼,有何不敢,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大阿哥的身子,我也动过粗!走!”说着,拖着他就往外走。
大踏步地走进城隍庙,一眼便看见胤祥站在酒桌正中,怀里抱着个酒坛子,笑得阴恻恻地,那些个盐枭一个个头上汗津津的打着颤儿,我扫视了一眼,在胤祥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胤祥横眉冷喝到:“这还了得?把那个王八蛋拿进来,”我应了一声,转身下去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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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来时城隍庙里一片死寂,我将李淦推到胤禛跟前,退到门口。这个李淦都到这份上了,还一个劲地神气着,我琢磨着这几年大阿哥的势力必定更大了,否则一个奴才怎敢这样嚣张。现下里胤禛、胤祥被他一席话气得不轻,就见胤禛大喝道:“十三弟,按家法办他!”胤祥顿时来了精神:“四哥说的是!年羹尧,肃了他的官服,捆到那边树上,抽三十鞭!”我赶紧上前应了一声,揪起他的后脖领就往树上甩。挥手招来几个官兵上前扒了他的官服,赤条条捆在树上,手执长鞭,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恶狠狠地抽起来,没两下,他就皮开肉绽了。
听着他的嚎叫,旁边一干人个个面如土色、两腿发颤,乖乖提笔在“治河乐输”题头的宣纸上写了所捐银子的数量。我见了心里开心,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又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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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白首之约(上)
第二日,胤禛他们便动身回了京城,要我留下来监督汇兑银子,事情办妥后再回去复命。
清晨,我送他们出了城,身上还酸痛不已,脚下也使不上劲儿,整个人有些恍惚。昨夜胤祥偷偷钻进我房里,又折腾了一夜,为了他,我每日不得不把博硕遣回府衙,这两个小子之间的敌意让我想起来就打冷战。
走了一段,马车停了下来,胤禛转身让我和博硕回去,这时胤祥突然怪叫起来:“四哥,你看那林子里是什么?”我们都顺着他的方向瞅了过去,等了半天也没见着什么,似乎响了几声鸟叫。“大概是喜鹊吧。”身边有人应着。胤祥转过脸,一脸好奇的表情,大声嚷着:“我瞅着不像,比喜鹊儿大,小年子,你随我去看看。”说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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