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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在他的床上睡了好几夜,现在睡饱了,就拍拍屁股,准备回家。
南宫远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太过豁达,还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她稍微挪了挪粉臀儿,背靠着墙,白嫩的小手玩弄着衣裳的绣花带。娇小的身子就沐浴在日光之下,全身晒得暖暖酥酥的,舒服的双眼朦胧,像只饱足的小猫,就等着主人前去拍抚。
“唔,那只是一桩误会,反正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大家心照不宣,当作没发生就好了。”她颇为大方的说道。虽然家里有个离经叛道的妹妹,搜罗了不少春宫书,她长年耳满目染,也看了不少让人脸红心跳的图作与故事,但是说起男女之事,她可没有半点的实战经验,生嫩得像颗涩口的青果子,根本不知道洞房前跟洞房后,会有什么不同。
唔,这个南宫远看来儒雅达礼,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不会趁着她熟睡,就对她——
“我们还没洞房,对吧?”她求证,就怕自个儿已经被吃了。
“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
“那就对了,什么问题也没啦!”她眨动莹莹大眼,理所当然的说道,根本没把这场婚姻放在心上,更别说是当真了。
银银想得十分简单,只觉得娶错了新娘,就像是买错了货物。幸亏这会儿发现得早,身为买主的南宫远既然还没拆封,更没有使用,“货晶”仍旧完好无缺。那么,只要退货,那不就没事了吗?
南宫远望着她,默默听着她那些天真过头的说法,不再出言提醒,更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语。他瞅着她好一会儿,幽暗的黑眸里燃烧着两把火炬,有着复杂难解的光亮,与他平静的表情形成强烈对比。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特异的目光,激起某种奇异的直觉,她觉得全身不自在,甚至觉得颈后发麻。
那种感觉像是危险、像是刺激、像是——唔,兴奋?
生平头一次遇上这种感觉,她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情绪。
半晌之后,南宫远收回目光,伟岸的身子站起来,举步往外走去。一直到迈步跨过门槛时,他才开口,扔下一句莫测高深的回答。
“我会安排。”
三月春暖,梧桐树都冒出了新芽,在淡淡的春阳下绿得晶莹剔透。江南地区天气逐渐回暖,人们纷纷脱下厚重的冬装,换上轻薄的绫罗绸缎。
虽然春光明媚,但是南宫家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压迫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奴仆们个个小心翼翼,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蹑手蹑脚的在宅院里走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在这非常时期犯了什么错,坏了夫人的大事。
夫人说了,虽然尚未洞房,婚事却是绝对不能作废,在一切底定前,众人全得把钱银银当做是少夫人,费上所有精神,小心仔细的伺候着,要是哪里出了错,就全部去城门口罚跪!
除了南官远行事如常,照旧处理各类商事,其他人统统是如临大敌,就连南宫翼也必须“抱病在床”,不能踏出房门一步。尹燕则是善尽妻子的职责,在一旁“照顾”,强调丈夫病弱,绝对不能受到任何打击——
最不受影响的,该算是银银了。
在钱家的人到达南方前,她就窝在府宅里好吃好睡,把这场误会,当成老天赏的假期,放大胆子的睡。
只是,偶尔当阳光和暖时,她会把睡觉的地方从那张红木雕床,换到庭院里。
半个多月下来,奴仆们全发现,这位少夫人的熟睡功力精湛,世上只怕无人可及,无论是假山旁、凉亭里、水池边,到处都可以睡。
有时候睡着、睡着,扑通一声,跌进水里,她还能若无其事的爬起来,扭干衣服,再趴成先前的姿势,继续先前被中断的梦境。
一日,阳光很舒服,庭院里杜鹃花开,一阵春风吹过,花瓣飘啊飘,落进鱼池中。
杜鹃的花瓣有微毒,鱼儿吞了,全都醉茫茫,在池里浮浮沉沉,银银则是在池边大石上安然春睡。
不知睡了多久,那些瞌睡虫全吸饱了睡意,一只又一只的跳离银银的眼皮,她才悠然转醒,扭着纤细的腰,伸长双手,舒服的伸懒腰。
“醒了?”
男性的嗓音,在她身旁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
银银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南宫远就坐在几尺之外。她立刻收回双手,用最快的速度,从慵懒的趴卧,改为正襟危坐。一件男性的衣袍,因为她突然的动作,从她肩上滑落,跌落在地上。
她认得,那是南宫远的衣裳。
“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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