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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瑜失笑:“他这是跑这儿来点卯了?”
那天陶然亭,梁瑾反串了一曲《山桃红》,端得是情意绵绵。然而萧瑜丝毫不为所动,客客气气的起身告了辞。
然后萧瑜就再没上戏楼听过戏,也没再见过梁瑾,再后来他就每天来萧府后门等着。
“也罢,那就见一面吧,把话说清楚。对了,霍祥,把我昨儿个让你卖的那盏八角琉璃宫灯拎着。”
“好勒——”
萧瑜换了一身黑白骑马装,领着萧珏出了门,果然见门外梁瑾还站在那里。
他穿了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子,脸色苍白,脸颊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衬得那双凤目幽深执拗。
他看见萧瑜,眼前一亮,他从怀中拿出一方雪白的手帕,上前一步:
“二小姐”
萧瑜抬手制止了他,伸手接过霍祥手里的宫灯,拍了拍萧珏的头:“和金环姐姐先上车。”
然后她示意梁瑾跟他走到一边,没等他开口,先将宫灯递给了他:
“云老板,那天一盏牡丹纸灯,云老板有心了,今日薄礼回赠,还望不要嫌弃。”
梁瑾垂眸看了一眼那盏精美的琉璃灯,没有接,他睫毛颤了颤,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轻声说:
“二小姐这是打算与我恩断义绝吗?”
“云老板说笑了,本就无甚恩义,何来断绝一说?”
梁瑾使劲抿了抿唇,切切道:“二小姐是在下知音。”
萧瑜无奈失笑:“云老板也是明白人,不过风月场上逢场作戏,你怎么也当了真?”
梁瑾脸色一白,却仍是固执的望向她,一字一顿道:
“我认定的事,就是一辈子。”
话已至此,萧瑜有些失了耐心,脸上笑意转冷,
“云老板,你当我是孝子还是凯子?捧过戏子不过图一乐呵,你要想找靠山真的找错了人。满城皆知,我早许了人家。”
“你当我是什么人?”梁瑾眼眶发红,“我不求,我什么也不求。”
“那就更不行了,过去年少荒唐也就罢了,如今你让霍家二少爷的脸面往哪放?”
“我对你——”
“好了,你不要再来了。”
萧瑜再不听他多说,转身就走。
大步上了汽车,她吩咐霍祥:
“开车吧——”
说完就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任汽车缓缓启动离开。
萧珏趴在后玻璃上看着远远离去的萧府后门,和依旧站在那里的梁瑾,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冷淡的萧瑜,不敢多说。
他坐回座位上,附在金环耳边悄声说:“金环姐姐,那个长得好好看的哥哥,好像哭了”
上一次萧珏所谓想去看戏的愿望,说来不过是因为萧瑜爱看戏,而且他也并不知道萧府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故而这次萧瑜带他出来,直接去了城郊的马场。
这日万里无云,天清气爽,马场上绿荫片片,几匹高头骏马悠闲的在远处低头吃草。
廖季生纵马疾驰,离老远就向他们招手,喊道:“萧瑜——”
萧瑜笑着点头:“三哥。”
这个马场这些年几经易主,可他俩一直都是这里的常客。
转瞬廖季生就骑到了跟前,“吁——”的一声勒紧缰绳,停了马,问道:“这就是你弟弟?”
萧珏一下车就兴奋得不得了,抑制不住的跑来跑去,几乎想在马草地上打滚翻跟头。
萧瑜无奈摇头,让他跟着叫人。
“三哥好!”
“好小子,想不想骑马玩?”
“想!”萧珏激动的小脸通红。
廖季生爽朗一笑,让人牵了一匹通体雪白的幼马过来,“去吧!野去吧!”
萧珏欢呼一声,扑了上去,迈着小短腿就想爬上马背。
那牵马的仆人急忙抱住他,“小祖宗哟,你可慢着点,让小的一步步教你。”
廖季生跟萧瑜道:“你放心,我的人都是好手,保证摔不着这孩子。”
萧瑜笑道:“当年我骑马就是三哥教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金环却有些焦急,眼巴巴望着萧珏那边,“小姐,让金环看着小少爷吧。”
萧瑜点头,金环立马跟了上去。
廖季生干净利落跳下马背,牵着马,和萧瑜并肩而行。
“我说小瑜儿,如今你成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