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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纠缠下去,孰料胜负?黑衣人见势不妙,顺着横梁蛇般飞速游去了。摩龙天主仆无心追赶,连夜骑马远离此地。
山路崎岖,疾驰两日,主仆风尘仆仆地来到一条比较平坦的大道上,都得心里略有轻松,放缓了马蹄。行至一片树林旁边,“答答”的蹄声中,三人同时听到了“沙沙”的轻微脚步声响,于是使个眼色,停马警惕地等待着。脚步声停了,一阵寂静,蓦然,林中“刷刷”雨点般飞出层层飞镖,三人挥起武器沉着地抵挡,摩龙天一条铁棍舞得宛如闪闪铁网,飞镖如风中梨花般纷纷被敌出去。镖阵被破,一时万籁俱寂,摩龙天主仆冷静地稳立马上。“哗”的一声划破安静,几个黑衣蒙面人牵着一张铁丝网,乌云般压过,摩龙天主仆分三路各向网角,在空中敌住控网之人,一番勇猛地打斗,牵网人狼狈飞逃,铁网空挂上了树梢,随风摇曳。林中“倏”地飞出四人,黑衣蒙面,一手握剑,一手成爪,从上直扑下来,摩龙天一边躲闪一边道:“甘家夺命爪!”
林中再次“倏”地飞出两个黑衣带面罩者,踩着四个黑衣人朝摩龙天当头剑下,四个蒙面人缠住陆雄,两个带面罩者齐扑向摩龙天,空下了陆风,交手空隙,身材瘦小的带面罩者毫不客气地一推身材细长的带面罩者,让他迎上了扑过来的陆风,这种稚气的强抢对手的做法使摩龙天忍不住一笑。但他更觉好笑的是,交手不久,他发现自己的对手远不如陆风的对手身手精湛,可自己比陆风的武功要上,显然蒙面人攻击的策略错误。他的对手身材瘦小,打斗中一声不吭,姿态举止显出娇柔扭捏之气,身手交错有清新的花香胭脂气息,他猜想是个女子,不觉为她特别的性情所引,对她生出爱怜之情、恻隐之心,忍不住稍稍相让。陆风战不过带面罩者,被他用“甘家夺命爪”控住,摩龙天也用“魔影遁踪身法”控住了自己的对手,陆雄与四个蒙面人不相上下,双方都无法取胜,只是空耗时间。身材细长的带面罩者只好控着陆风接近摩龙天,摩龙天为救陆风也不拒绝他的接近,四人聚到一起。摩龙天的对手却不放过和他争斗的机会,拒不按另一带面罩者的指示去迎战陆风,那人无奈只得吹出唿哨,招呼众人离去。摩龙天的对手显出没有尽兴的样子来,恋恋不舍地被另一带面罩者强行拖走。摩龙天深觉好笑:生命攸关的时刻,竟然如此贪玩,必是个涉世未深的调皮小丫头无疑!此后林中寂静,再无袭击来到,三人启程继续前行。
安然行路几天,摩龙天主仆来到一座小山脚下,不觉眼前一亮:一条清澈的溪水“哗哗啦啦”欢唱着,在夕阳下仿佛一条闪闪的银带,飘荡在绿色之中,它的旁边有团团簇簇的白色的野菊花,迎着阳光拥挤着、晃动着,仿佛在开心地笑。陆风腹肌,提议于溪边进餐,得到赞同,三人策马近溪。突然,摩龙天惊异地发现了一个蹲在白菊丛中的女孩儿,身边放着个菜篮子,她非常纤柔的肩不停地活动着,一双细小玲珑、十指尖尖的洁白的手泡在水中洗菜,听到马蹄声她并不抬头,只顾干自己的活儿。摩龙天在她对面停马,细细打量她:这个女孩只有一头不加装饰的黑闪闪的头发与菊花异色,一身白色的布质衣衫全溶在白菊的色彩里,玲珑的小手分外显眼。她洗完菜,这才立起身来,右手提着菜篮,左手抓住耳前一条乌黑的小辫儿挽弄着,歪着头端详眼前的三人,两只圆圆的、异常大的黑眼睛扑扑闪闪。摩龙天不觉眼前一爽:这个女孩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分明——披散的头发和衣衫,灵活的眼睛和瓜子脸——清得宛如溪水,纯得宛如菊花,嘴角还仿佛总带着丝甜甜的笑意。“这是个什么东西?”摩龙天充满爱怜地想,“这么对圆溜溜的眼睛!”那女孩突然粲然笑了,大眼睛成了两弯乌亮的月芽儿,鼻子微微皱起,红唇里闪出两排雪白的细小牙齿,随即有一串脆如泉水叮咚的话语:“你们是谁呀?”
毫无礼貌的话语,使摩龙天对她的好感大打折扣,他充满戒心地问:“荒郊野外,姑娘怎么孤身一人?”
那女孩左手释了小辫,叉在腰上,歪起头扬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你还真有派头!装什么大爷!我家就在这里住。”
说完斜了他们一眼,扭头就走。摩龙天忙骑马跟前几步,道:“姑娘留步。在下李三,想在贵舍借宿一晚。”
女孩停了脚步,侧头西望,太阳已经从山上落下,只有漫山的彩霞红光四射,她看着摩龙天:“李三,你跟我说话文绉绉的干什么,就你识字多啊?”她说完继续扭着腰肢往前走,“我说了不算,去问我家主人吧。”
摩龙天主仆忙跟随她身后,摩龙天:“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