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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鹤安皱起眉,心里却想着自己这些日子在红鲤镇传得糟心的流言。
“不知。”花媒婆放下手里的杯盏。
易鹤安皱着的眉心并未舒展开,与花媒婆再拉扯了几句,才离开姻缘居。
花媒婆望着易鹤安远去的背影,心下是又慌又乱又觉刺激,站起身走动都有些不稳当。
她做媒几十年,还未曾干过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手心都沁出汗,变得黏糊糊的。
这事儿,她做了后才惊觉不妥当至极了,然而悔也来不及了。
……
殷宅中。
殷呖呖将花媒婆给的画像收回了屋里,有事没事拿出来瞅瞅。
不得不说,她还是头一次遇见比易鹤安长得好看的儿郎,委实满意。
但是……她的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低眸看着面前的纸墨笔砚,要给他写信吗?
想到先生对自己字体的评价,殷呖呖很头疼。
且不说她不知对方喜欢什么样的,就是她那个字体……所谓见字如面,换她,她恐怕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空有皮囊的肤浅家伙。
殷呖呖挠着头,那人暂时还不知自己的身份。
她在红鲤镇的名声,殷呖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越想越觉得头疼……
第14章 吴公子与贾姑娘
旦日,殷呖呖郁郁寡欢地坐在学堂里发呆。
一想到丰神俊朗的那人,她就忍不住叹气。
昨晚试着写信,奈何废纸撕了一堆,也没写出点什么。
自己那字,委实是太丑了。
“殷呖呖!”
先生一声怒喝,殷呖呖一抬头,就看见先生那张盈满怒气的脸。
于是在众人悲悯的眼神里,殷呖呖再一次光荣罚站了。
“老大,你怎么闷闷不乐?”课休的时候,赵笑笑从学堂里出来,凑到殷呖呖旁边,眼神下意识往易鹤安那处瞥,“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在赵笑笑的潜意识里,能够令殷呖呖烦闷至如此的怕也只有易鹤安了。
“笑笑啊。”殷呖呖呆呆地望着融融的池水,前段时间艳丽的海棠已到花开荼蘼时,要不了多久就得等明年再看了。
“老大?”赵笑笑心像被揪起来似的,抬手覆上殷呖呖的额头,不烫啊。
“你做什么?”殷呖呖一把拍开赵笑笑的手,秀美一竖,“想死?”
赵笑笑瞧着满眸愤怒的殷呖呖,长舒一口气,“不是,老大你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还以为你……”中邪了。
“我就是在想,”殷呖呖背靠着墙,视线眺望到远处,“怎么才能用最短的时间把字练好。”
“老大,你要练字?”赵笑笑险些又把手放到殷呖呖额头上。
“嗯。”殷呖呖一点也没在意赵笑笑的惊愕,依旧蔫蔫的耷着脑袋,“就是练字。”
赵笑笑都快惊恐万状了,自家老大怕不是中邪,是被夺舍了。
也不知请道士管不管用。
在他着急地如热锅上蚂蚁时,李焕山趴在窗缘,探出个脑袋,“殷姐,你练字的话,找帖子临摹呀。”
“找帖子临摹?”殷呖呖扭头,看向李焕山,“怎么摹?”
“就照着摹呀,要不我从家里把我爹喜欢的字帖拿来。”李焕山笑得十分灿烂,“要不然殷姐你到我家来,我叫我爹教你也成啊。”
李焕山是书香门第,他爹可是红鲤镇一大文豪,所写的墨宝莫说是附近的镇子,就连京城都曾有人来求取。
殷呖呖只是想将字练成,哪里敢去叨扰李老爹,赶忙摆手,“你拿帖子给我就成。”
“行,等下学我回家找找,然后送到殷姐你家去。”李焕山笑得愈发灿烂,一口白牙简直刺痛赵笑笑的眼睛。
“李焕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笑笑抬手勾住李焕山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狠狠锢在臂弯,“你是不是打什么鬼主意呢?”
“没……”李焕山被勒得脸涨红,“没有。”
“小赵子!”殷呖呖一把扯过赵笑笑,将他丢到一边,拍拍李焕山的背,给他顺顺气。
解脱了的李焕山喘着气,“谢殷姐。”
“不谢。”就是怕你勒死了没人送帖子。
赵笑笑心底那个恨啊,虽然不知道老大到底中了什么邪,但该狗腿的时候,坚决不能刚。
他小心地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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