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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我要争些面子而已。他们今天居然给我和香平上这种烟,我有种被轻视的感 觉,我要不是为了飞飞,我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办酒席,你用这样一盒烟就想把我们打发掉,我就要让你好 看。
但我表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不满来,满脸春风地笑着说:“搞这么客气做什么,算了,这烟你们还是留 下待客吧。”香平不知道我的想法,就对我说:“江哥,你莫客气,你就拿起来。”我勉勉强强地接过烟 来。
香平继续介绍那个男孩,“这就是周川,是我们一个班上的同学。”“我见过江哥,我们还一起喝过 酒的。”那个周川笑着说了:“你是我们蔡甸区人民的好朋友,我们蔡甸餐饮经济的带头人,我们蔡甸区 人民哪有不认识江哥的?”他学着小老板的口气说话,我、香平和王丹都大笑起来,原来是那天在小老板 餐馆里聚会时认识的。
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让王丹把我们带到厨房去看一看,看看他家办酒席用的餐具,这是决定怎么 备料,备多少料的关键。然后又问他们有多少桌酒席,一桌上多少菜,上些什么菜。把这些定下来后,我 才让香平到我的车的后备厢里,把我一套吃饭的工具拿出来,这一下就把他们唬住了,“江哥,你搞得好 专业啊!”那个周川有点大惊小怪的。“在外面讨饭吃,总要有根打狗棒沙。”我有点得意地说道,这倒 不是为我得意,主要是为了飞飞。
我先让香平去看了看厨房里有没有砧板,他出来神情有点沮丧,“江哥,还真让你猜对了,他们家里只有 塑料砧板,么办啊?”时间太紧了,回去拿不大现实了,我就在开菜单时,让他们多买个砧板,并且让香 平、周川、王丹还有他们家里人一起去集市买菜,我让香平去的目的是怕他们家图便宜,买回来的菜不能 用,那就麻烦了。我是不会去买菜的,这倒不是我有点“拽”(派头的意思),而是王师傅他们教我做手 艺的同时,也教了我这套做餐饮的潜规则,我们这行如果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别人就更不会把你当事 了。
他们走后,我就一个人拿了一把小椅子,从容地坐在大门口,边晒太阳边喝茶,自娱自乐起来,心里 盘算着怎么来整一下这家目无厨师的人家。我这种大厨的派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准新郎讨好地走过来 ,对正在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我说:“江哥,谢谢您家。”我睁开眼,虽说是冬天的太阳光,但还是有点晃 眼,我往房内挪了挪,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支烟,就着他点的火,吸了一口,这时我认真地打量这个明天就 要入洞房的家伙来,这家伙长得还算标致,怎么就不懂得尊敬厨师呢,不过我一般喜欢和帅哥聊天,就从 旁边拿了个椅子递给他,示意他坐下。
“江哥,现在在哪里发财啊?”他开口问道,我晓得这是没话找话地和我搭讪。
“哦,我原来就在你们蔡甸开了个酒楼,现在没有做了。”
“怪不得江哥搞得这么专业的,原来是专业人士。”
“哪里是什么专业人士,莫抬我了,你咧,你在哪里高就?”我就势问问他。
“我现在大连那边打工,帮我叔叔在做小装饰件生意。”“这生意好不好做?”我现在对做生意已经 上瘾了。
“还好吧,反正混口饭吃是没有问题的。”他可能和我不熟,也有些防备心理,我也就不深问了。
“你们这里结婚都好象蛮早哦?”我换了个话题。
“也不早啊,我都快23了,我们这里有的21、22都结了。”这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就是我们现阶段 农村的婚姻实情,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命运的契机,我亲爱的飞飞再过两年就会面临这个问题了。我有点不 寒而栗。
“比你迟的有没有?”这个问题对我太关键了。
“也有,不过不多,我们这里和你们城里不一样,结婚结晚了,‘湾子’(村的意思)里的人会笑这 个屋里的。”我有点口干舌躁,原来蔡甸农村还有这种陋习,我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茶,他看见我杯中的 茶完了,拿过暖水瓶给我参了些水。我今年多挣些钱,把飞飞带到外地去,那样就没有人管我们了,我在 心里筹划着我们的未来。
“新娘子是哪里人?”我不想再说这件事,又岔开了。
“就是我们蔡甸的。”他说这话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脸居然都有点泛红,正在这时,香平他们把 菜买回来了,我本来还想整一下他们的念头,就象这个帅哥脸上害臊的红潮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算了 ,忠人所托吧,更何况是我亲爱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