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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在我旁边说了一大通。我头疼,他原来是真的不知情。虚惊一场。
“白,你比我爹还烦。”
“安,你比我儿子还值得我烦。”
“……”
唐露露回家前对我道了声谢谢。我皱眉:“这点事情也要道歉?”见她脸色红了红,我又笑道,“闺女长大了,和爹爹生疏了。”
唐露露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甩上书包走了。
我冲她背影叫道:“闺女慢走,路上小心车,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无奈一直没见到陈天瑾,我还以为他会对我说些什么。
第二天竟然下了不小的雨,我没有带伞,到了学校已经全身湿透。刚到避雨处甩了甩头发,余光瞥见陈天瑾的车飞驰而过,停在远处停车场。
今天真是巧了。我心中一阵欣喜,满心等着陈天瑾出现。
只见陈天瑾踏出车门,撑开了伞,又绕到另一边车门前,想是里面坐着什么人。我心里正揣测会是什么人让陈天瑾这么早接来学校,就看见车里探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身躯。那人将手放在陈天瑾摊开的手心,就这么被陈天瑾扶了出来。动作淑雅高贵,仿佛被扶出马车的欧洲中世纪贵妇人。
她转过身来,我方才看清容貌——柳眉杏眼,翘鼻樱唇,活像个倍受宠爱栩栩如生的洋娃娃。如我所料,乔老师,Tina。
陈天瑾轻轻揽着她的腰,全心全意替她撑着伞,倒是自己大半的肩暴露在雨里,淋了个半湿,却还不疾不徐地走着。
下这么大雨,装什么绅士淑女?
我想躲开,看着他们两人,却怎么也移不动脚步,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杵在路口。直到陈天瑾看见我,我才一个激灵,微微移动一步。
陈天瑾不动声色把手从Tina腰间移开。走近后,柔声问道:“怎么全身都湿了?”
这还用问,他是傻的?我直视他双眼,没有看到一丝愧疚。
Tina看到我有些惊讶:“安然这是怎么了?我办公室有毛巾,我去拿给你擦一擦。”
“不用了。干得差不多了。”
我转过身,在过道上留下长长一条湿痕,像是蜗牛爬过的痕迹。
没想到调味剂什么的,竟然是陈天瑾下的。初一品,那调味剂和我的固然不同。抑或,那是可以令爱情过早夭折的毒药?
……》 作者有话要说:bw什么的,最讨厌了。
chapter 24
我给陈天瑾送作业时,他正埋头写着什么。我无声无息把作业本放在桌上,一转身,被一股力量扯住了手腕。
“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无甚起伏。
我轻松道:“在想你是从哪条路上遇到乔老师的。以后我从那边走也许能搭个便车。”
“在她家楼下。”
我僵住。乔老师和我家就住在一个小区,他特意接乔老师也没有顺带捎我吗?
“你衣服还是湿的。”我看他拿了一条毛巾要替我擦干净,急忙躲开。他紧紧捏着我的胳臂,“别动!”话中透着不容反抗的语气,我就果真不动了。
“乔老师拿给你擦衣服的毛巾,我怎么好意思弄脏?”这回轮到他不动了。
我脱开他的手,悠然出了办公室,踩出一地的水迹。
最好把这办公室淹了,我再也不想回来了。
无奈事与愿违。
中午万玉花要把我和唐露露的座位调开,我抵死不从,被万玉花请到办公室训话。万玉花大发神威,引来两三个围观的老师。陈天瑾忍无可忍,碰着一杯热茶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万玉花将我早恋什么的事很委婉地说了出来。“万玉花式的委婉”,我实在不敢恭维,总之事情被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陈天瑾听后面不改色,意料之中。想都没想就替我说话,还是意料之中。最后让万玉花把我交给他处置,依然是意料之中。
又走到那处僻静的走廊。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雨水打进来,溅到脚踝上,凉丝丝的。陈天瑾熟练地取出一支烟,点燃,只字不言。
陈天瑾想必猜到我和我家闺女不过是逢场作戏,于是他把我拉出来也是逢场作戏。
我看他靠在墙边,眼镜歪斜,领口凌乱,青烟袅袅,一副后现代主义颓废造型,就知道他肯定有心事。
过剩的雨水,把什么心事都泡得胀大。我蹲在墙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在烦些什么。
我仰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