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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要软硬兼施了,俞醉不动声色的听他讲。“你和放然都是男人,身份不比普通人,若以后散了,放然还有恒天,你呢,丢了工作没了面子,得不偿失,若现在断个彻底,你事业顺利,以后找个女人成家,生活幸福美满,何必执着于现在。”张恒说话缓缓,但听得出他故意在向俞醉施压,话里话外全是威胁。俞醉的笑容淡了淡,他想张董事长威逼利诱的事情做的肯定不少,这说得有理有据,他都快心动了。可是他偏不,他的人生是自己的,凭什么由一个外人来主宰,“这些话是张董事长的意思,还是放然的意思?”张恒直视他,“我作为放然的外公,有资格为他选择一条最有利的道路。”俞醉的笑容彻底垮下来了,他直视张恒锐利的目光,忍着不快道,“放然有他自己的人生,您没资格为他做决定,这件事如果不是放然亲自来跟我说,我绝不会跟他断了。”张恒的脸顿时乌云密布,俞老爷子率先呵斥道,“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俞醉不想再维持自己平和的表象,事实上,他现在心里翻江倒海,看俞家的每一个人都如视大敌,“我从小没爸爸教,不知道这些规矩。”俞行脸色骤变,又不好当着张恒的面发作,只是怒瞪着俞醉。俞醉缓缓站起身,补了句,“当然,我现在长大了,也不需要亲人了。”若说俞醉从前对俞家还有一点点念头,在此时此刻全然消失殆尽,什么念孙心切,全都是假的,他们都是吸血的恶魔,恨不得榨干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他目光定定的看向张恒,“我念在您是长辈,说不出太重的话,但我希望您能明白,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衡量,如果您执意要如此,我只能告诉您,结局肯定不会是您想见到的。”他话落对着张恒微微鞠了个躬,拉开椅子大步迈了出去,这栋屋子的空气压抑得他体内血气横冲直撞,需要找个发泄的口子才能罢休。俞醉走出俞家大门,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是俞秦追了出来,他用了闭了下眼,猛然回过头去,捏紧五指狠狠的朝俞秦的脸上打了一拳,俞秦猝不及防,被揍得往后退了两步。俞醉犹嫌不够,上前揪住俞秦的领子直接给按到墙上去了,两只眼睛跟要冒火似的,咬牙切齿道,“说说,这次是你的主意还是张恒的主意?”俞秦嘴角擦出了血,抬眼看着俞醉,笑容有点轻佻,“哥猜猜。”俞醉的火气全被挑上来了,紧紧揪住俞秦的领子,手下毫不留情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他的声音有愤怒,更多的是无奈,“你怎么变成这样鬼这样?”俞秦眼神暗了暗,“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怕在哥面前表现出来哥会把我拒之千里,看看,现在不就是这样了吗?”俞醉呼吸一窒,狠狠甩开俞秦,他大口喘着气,连眼神都不肯给俞秦,他觉得俞秦疯了 走火入魔了,明明错的是自己,却把错推到他身上。俞秦在身后问他,“是不是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和陈放然放开,俞家你不管了,那你自己呢,也不管了?”张恒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他想知道,俞醉能为陈放然做到哪个地步。俞醉头也不回,回答的话掷地有声,“他比什么都重要。”夜色渐浓,银灰色的车子一路驱上国道,红灯在即,俞醉猛然踩下刹车才避免违反交通规则。他烦躁得用力在方向盘上拍了两下,心里堵着口气,这比他什么时候都难过,他是真没想到俞家能做到这个地步,这种行为和把他卖了有什么区别?他彻底的心凉,再不对俞家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俞醉一路上了公寓,开了门,才发觉陈放然在自己家,他见到陈放然时还愣了下,又立马想起刚才的事情来,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知道这事陈放然不知情,但他不能对张恒发脾气,难不成还不能对张恒的孙子陈放然使点小性子吗?陈放然一见俞醉的表情就发觉他的不对劲了,原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也不看了,站起身来询问,“晚上去哪儿,谁给你气受了?”俞醉听他还敢问谁,气便不打一处来,使劲瞪他一眼,“你猜我见着谁了?”陈放然被瞪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问谁?俞醉走进房间,拿背对着他,反而不想说了,“不告诉你,你自己去想。”陈放然哪会在这个时候任由俞醉生闷气,当然是把人哄好了才是正事,跟着俞醉的脚步进了房间,三两下从背后将他抱住,因为不知道来龙去脉,便讨喜的说,“谁让你受气都不成,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俞醉一听,眉梢一挑,有点幸灾乐祸的接道,“行啊,我见的是你外公,你说怎么着吧?”他话落便察觉身后的人身形一顿,故意冷哼了声。 陈放然抱着人,在俞醉企图离开他的怀抱时手上微微使了点力圈紧了,他叹口气,“我该去跟外公说,他让你受气,到头来哄人的还得是我,实在得不偿失。”俞醉偏过头去看他,其实他也不想让陈放然为难,一方面是爱人,一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