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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道:“上次和你提过的事情——”
“我有条件。”林北雪语调中透着些许不耐烦,“你们可以到我这里来采购,但我绝对不会跟你们合伙做生意,我可以牵线搭桥,愿意落水的商人你们就接受,但不愿意落水的,我也不会做你们的帮凶去逼迫别人,还有就是若是上海战事一起,我的产业收缩的话,那么你我这件事也就作罢。”
长喜川闻言,不由在心底呵了一声,林北雪还真是撇的干干净净,分明只是担个名声,长喜川犹豫了好久,一横心点了点头,本打算扶持林北雪然后拉下更多的人,现在林北雪虽然有求于他,但态度依旧是这么不配合,而御怀远至今都没有抓到,今晚透漏了这个风声,林北雪这样的地头蛇找起人来可比自己这方面快多了,万一给他先找到一刀宰了,什么都免谈,现下也只好先拉下林北雪来,再慢慢通过林北雪寻找合适的代理人罢了。
“御医生的事,麻烦老兄了——”
“我会极力周旋的,以后的事那也拜托北雪了。”
“好。”
……
从杏花楼出来,林北雪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是御怀远知道自己这样的作为,大概会书生意气地宁可被日本人抓进大牢也不愿让他和日本人合作吧。
只是,天知道他一点也忍受不了他被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接了广告投放的活,忙疯了
☆、第三十三章
御怀远在苏州待了几天,反而比在上海更忙。林北雪家的当手先生姓杜,在林家勤勤恳恳干了大半辈子,林老爷子和林北岳先后去世后,林家在苏州的产业就折价卖给他,因此视林家人为再造恩人一般。御怀远是林北雪亲自打电话来嘱托代为照顾的客人,杜家当然不敢怠慢,当即不闻不问奉为上宾,只是御怀远不爱白受人恩惠,想方设法将这位杜先生的气喘病治好了七八分,一时间竟有好些人闻讯而至,御怀远委托杜先生辟了两间不用的屋子出来,索性看起了诊,诊金两角,传出消息后人群蜂拥而至,忙得不可开交,还临时从苏州同学的诊所借了两个人来录方。
林北雪亲自来接御怀远的时候,正是中午,天气热,御怀远坐在天井的竹林下,闭着眼睛听脉,有些微微的风刮过,像一只轻柔的手抚起了额前的刘海,平日里不怎么见到的长眉趁势出来透个风,舒缓的,平静的,只是微微挑了个尖,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睁开眼看了林北雪一眼,就连那个尖也平了,淡淡的漾着笑意。
杜家设宴款待了林北雪,还极力邀请林北雪在苏州多住几日,但御怀远记挂着上海的诊务,匆匆去游览了一趟灵岩就订下了回上海的日子,回程依旧是水路,蓬船设备简陋至极,都是统舱,船客沙丁鱼一般排排睡在地上,约莫有五十多人,挤挤迫迫的人挨人,多是劳工阶层,坐在一起脱了袜子大擦脚趾,臭不可闻。
御怀远同林北雪挤在一处,笑道:“林二少,你可是落了难?怎么来搭这样的龌龊船?”
其实,非是只有这一条路径回上海,当林北雪心思多些,总怕长喜川不足信,特地挑了这条最不起眼的。
“可不是,如今落了难,要你养着我——”林北雪说着话捏了捏御怀远的手,御怀远倒是不由脸红了下,林北雪也是胆肥,大庭广众地调情。
嗖一下,御怀远迅速地别过了脸,不过是方寸之地,荡起一阵阵令人回味的蜜意,百转千回地将旁边一众不相干人等隔绝出去。林北雪心中极其惬意,索性枕在御怀远腿上假寐起来,御怀远左右挪挪,如坐针毡。
船行至阳澄湖关口,日军沉了许多破船在河中作封锁之用,舟子停了船做例行检查,一直闭着眼睛的林北雪顿时醒来了,无声无息地和御怀远并肩坐着,御怀远心中紧了一下,但看林北雪神色安宁也便放了下心。
一二八后,日军的耀武扬威林北雪早有体会,只是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他忍不下去。
所有人都站起来排成队听候检查,稍有动作慢些的,日军就劈头盖脸打过去。检查到林北雪时,许是见他衣着讲究,所以笑着在他身上乱摸起来,香烟、酒壶、怀表、皮夹全被日本人搜罗了去,林北雪一时气红了脸,那只怀表还是御怀远前些日子送他的。
“算了。”御怀远扯住林北雪低声道,日军耳朵灵,只道是御怀远说着什么骂人的话,站在林北雪身边的一个年轻日本人即刻高高扬起了手,但还没落到御怀远面上就被林北雪抓住了,反手狠狠给了对方一个耳刮子。
一瞬间,像是捅了马蜂窝,所有枪都拉开了栓子对着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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