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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注意著萧崇友的神色,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听说此人是很有钱的,大概是个富家公子吧?”
萧崇友连连摇头,微笑著说:“不是,不是,闻说这个单刀杨小太岁也是个江湖穷汉,不过……他是新近发了一笔大财罢了!”
说到这里,萧祟友歪著头翻著眼睛想了一想,忽然他又问道:“你可听说此人的武艺如何?”
李慕白说:“听此人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武艺是颇不错的。”
萧崇友又问:“你可听说此人的本领,比在北京名震一时的李慕白如何?他们两人谁高谁低?”
李慕白心想:我倒要吓一吓他,遂说:“听说此人的武艺总比李慕白差不多吧!或者还许要高一点。”
萧崇友听了,便不禁发怔,半天也没再说话。
李慕白又问说:“箫兄你这样详细打听这个人,有甚么意思?”
萧崇友微笑著摇头说:“没有甚么意思,不过是听说此人近日在江湖颇有名头,我想会一会他罢了。”
李慕白听了便不再往下问,又喝了几杯酒,李慕白便起身告辞。
萧崇友醉得走路都有些倾斜,将李慕白送出门去,抱了抱拳,就说再会。
李慕白牵著他那匹黄马回到店房,一进门将马交给店伙,便走进屋里。
只见猴儿手躺在床上,看见李慕白回来,他就说:“师父,我的腿到现在还疼著呢!你得给我报仇!”
李慕白却摆手低声说:“你不要著急,早晚我非得把那和尚打了,给你出气不可!”
猴儿手一听这话,他立刻坐起身来,龇牙笑著说:“真的吗?师父你打得过那和尚吗?你也会点穴吗?”
李慕白微笑道:“打那和尚何必要会点穴呢?你就光好好养你的腿吧!不几日我一定能够给你出气。不过那个和尚的师父,却是个很有名的老僧,与我的盟伯江南鹤是好友,我们不能太把他得罪了,而且他们也不是坏人,与我们又无深仇。”
猴儿手说:“只要把他打得躺在地下,我的气就算出了。”
李慕白点头说:“好,好。”
当时李慕白就叫猴儿手不要睡,只在床上靠墙坐著。他却因刚才喝了几杯酒,头有些发晕,并且晚间还想著有事要作,所以就躺在床上。
先想著刚才萧崇友所说的那些话,可知萧崇友必是与那谭二员外怀著一样的心思,要打劫杨小太岁身边所怀的珍宝,杨小太岁可真是有名了。
同时江湖人的耳风也真快,也真是多半贪财爱宝,据我所遇见的就已有了这些人,别处还不知要有多少呢?
杨小太岁现在可确实是寸步难行,稍微一不谨慎,或是身手稍差一点,便会财宝失去,且有性命之忧。
可是到底他身边所有的是件甚么宝物呢?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呢?李慕白想了半天,虽然十分纳闷,可是因为心中尚有别的事情,便也不再对这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事情,多加思索了。
少时就沉沉睡去,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才醒,那猴儿手也靠著墙睡了一个大觉,醒来说是腿还有点痛。
晚饭后,李慕白就嘱咐猴儿手说:“你白天既然也睡了觉,晚间可要在店里好好等候我。”
猴儿手就问:“师父你要上哪里去?”
李慕白说:“我到那庙里给你报仇去,不过你切不可偷著随我去,在店中并不准睡觉,否则就许有人来暗算咱们!”
猴儿手连说:“师父你放心!我的腿还痛著,你叫我跟去我都不能去,再说,咱们这半箱银子我也不放心,你去了就许有人来偷,我还得看著呢!”
李慕白就微笑点头说:“好,好。”
当时李慕白坐在小凳上,也不再说甚么话,他只思索晚间应作的事。他设想著江心寺内院里的情景,怎么才能直到那院内,施展几手武艺,得到静玄老和尚的赞许,然后向他讨教几手点穴法。
又想,现下精通点穴法的人只有盟伯和静玄禅师,不过静玄禅师的点穴法,恐怕还独有秘诀。不然以他那一个瘦弱的老和尚,会有这样的威名,连盟伯都那样的致佩他,可见必有特别超人的绝技了。
今晚我见著那老和尚,如能探索几手点穴法固是很好,否则也不要招恼了他。想了一会,店伙就把菜饭送来。
二人用毕饭,天色就昏黑了,江南的蚊虫很多,李慕白也不敢点灯。他坐在凳上饮茶,猴儿手谭飞躺在床上,一人谈著话。
猴儿手就说:“师父,你得教给我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