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页)
仿佛间,我是他的傀儡。我的心脏随着他的跳动而跳动,我的鼻息跟着他的呼吸而呼吸。我忽然想起张小娴说过,和单生异性同居,即使对方长得像猪头,迟早有一天,你们会爬上同一张床。这不是爱,这只是欲。
这是不对的。我终于试图推了推他,分开如斯纠缠。
他闭着眼,又凑了过来,嘴里咕哝了一句:“还要。”
我抽出一只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脸皮。“嘭”的一声,他从沙发上跌落,潜意思中为了保护我,放开我的手。我从沙发上坐起,看着他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萎靡无辜样。
“What the fuck!”他痛极,低低咒骂了句。
我扑哧笑出了声,对他说:“What the fuck!对了,就是这个,What the fuck!这真是个好电影名!”
☆、第 25 章
拆石膏的那天,我谁也没告诉。让门卫黄伯叫了部出租车,一个人去了医院。
小护士看我行动不便,热忱地帮我办各种手续,医生老生常谈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伤筋动骨100天,3个月内不要有剧烈运动,好好调养,年纪轻没事的。”
我像个小学生一般诺诺地点头。
从医院里出来,我看见一位少年伫立在大门口的花坛旁,身边泊着辆摩托车。
阳光下,一张中正的脸,棱角分明,目光烁烁。
霎那,好像我的五脏六腑都被刚才的医生摘除了。只剩下心脏,紊乱地跳动;还有眼睛,只为看他。
“你怎么在这里?”脚上没了负重,真是轻松,我几乎小跑了过去。
他微蹙着眉,没答话,清冷的表情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半晌,他拍了拍他的坐骑,说:“上来,我送你回家。”
我看了看这辆拉风的摩托车,suzuki M109R,厚重金属感的双摇篮钢管车架有些斑驳和褪色。似乎是二手货,却也适合高调耍帅,跟他爸有些像。
想到他爸,我心里就赌得慌,我对他说:“我还是乘公车回去吧。”
“小遥,上来!”小天唤着我的名字,我站着动也不能动,他的魔力越来越强了,恍恍惚惚,他一把搂过我的腰,作势要吻我。
我赶忙避开他,乖乖坐上车。我可不想在马路上秀恩爱。
小天开得很快,他的车灵巧地在街道上穿梭。我的眼睛被风迷得睁不开,只得拼命抱住他,叠声大叫:“慢点,慢点。”我的脚才好,可不想重蹈覆辙。
速度真的减了下来,我满意地松开圈着他的腰的手,听到他隐隐地叹了口气,“这样真没劲,你都不抱我了。”
我的脸一热,又将脸庞悄悄依偎在他宽大结实的后背。“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来?”我问他。
“门卫黄伯告诉我的。” 声音轻扬,听起来,他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我握拳捶了下他的肩胛骨,“你怎么跟黄伯那么熟?”
他咧嘴笑,“不熟不行啊,我老婆常需要他关照。”
他竟然收买了黄伯当眼线,那买房子的事定瞒不了他。
“到家了,”他先下车,抱我进了屋,单脚带上门锁。
我搂住他的脖颈,说:“小天,这快不是我的家了。”
他怔了怔。
我继续说:“我爸要动手术,需要很大一笔钱,我要把房子卖了给他看病。”
玄关内,他僵硬地抱着我,眼神里有一丝彷徨。我知道我俩的父亲都是彼此的芥蒂,似心灵的地雷摸也不能摸。
“那你以后住哪?”他问。
“学校宿舍,我都申请好了。”我笑着答。
他又楞住,良久,低头,冷淡无波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在为他推了大款而道歉,可他不知道身体上的创伤远不及心灵上的打击。他的爸爸才是真正的刽子手,是横在我们之间的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维持这姿势好几分钟了,他也不嫌我重得慌。我有些心烦,拍了拍他,催促道:“快放我下来。”
他收紧了手中的劲道,牢牢禁锢住我,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前,闷闷地说:“不放,一辈子也不放!”
一辈子?小天,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一辈子有多长?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到那时,你会用什么心情看我离去的方向。
我们静静相拥,一夜无语。
买下我房子的业主有个在天才中学读书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