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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分家,哪知道最是她志得意满筹划他与她的未来时,应家二少死在日军大佐枪下。一寸山河一寸血,原来国土沦丧,做顺民羔羊也是会死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陆正康看到了剧本,所以他愿意演个配角。拍摄结束后,他的戏份其实相当于第二男主。他发挥得很好,超水准发挥。原本经纪团队对他卖人情接这部片颇有微词,毕竟不演男主对他而言已是自降身份,见出成品,却发现这未尝不是个明智选择。
这部片未及在宣台公映,先送去海外拿了个金奖。载誉归来,万众瞩目,陆正康的角色在姚韶庭特别关注下磨出的演技深受好评。陆正康的形象已由电影演员、偶像歌手转型为宣台电影业的前辈,设置基金,扶助新锐导演、演员。他甘当绿叶,更显现出人格魅力,值得大肆宣传。
对比他,周良蔚确实不可说繁忙。
前一、两年,周良蔚接到的各种剧本已堆了几尺高。换了别的电影演员,几乎是半隐退状态。林妙妙问他是否真的无心接戏了,他有时应付地说,是呀,不如转做幕后。他和汪铠然聊一聊,又和谢恭肃聊一聊。谢导演年纪足以当他父亲,周良蔚有时读一个好故事,会去与谢导探讨,可否以之为蓝本,交到某个导演手上。有那么几度,周围人都以为他要当制作,等到正式确定了下一部接什么片,开始拍戏,他又清晰确切的再次认识到,他是个演员。
演戏是折磨,也是一种快乐。他头脑里有那么多细胞,好似每个细胞都能在恰当的时候被赋予一个人格,主宰这个身体,上演属于这个人格的喜怒哀乐。做演员超值,既享受,又有人付你很多钱。何乐而不为?
周良蔚过得很好。很多人觉得他忧郁,很多时候他会说拍戏苦、拍戏累,哦,汪铠然是个折磨……你说吴孝安?那是另一个折磨。但是他其实过得很自在,因为他选择过得自在,所有痛苦和折磨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自己选择去经历、去承受,然后自己第一个察觉自己在缓慢地发生怎样的变化。
圈内好友结婚,他去助阵当伴郎。伴郎的平均年龄上四十,一群人见面,最开始还很正经,合照一、二张非常有型。后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A花了多少装身、B在富贵果档挑了三百多钱水果都见报、C开个唱第六套costume像山鸡啊、D……咦听讲你在La Jarden买醉出门差点仰面摔倒滑入下水沟。
大家嘻嘻哈哈、热热闹闹,一下欢喜一下愁。宣台这么小个地方,不是一起开工,不是邀你做嘉宾,一年下来也不一定再见到。尤其是周良蔚这种人,本来就分不清戏和真,下了工就不怎么和圈里人玩。
大家难得一见,合影合得很嗨,别人玩疯了做火箭式、铅球式,周良蔚站在第二排,踮着脚低头装深沉。等看到照片,老新郎都喝得茫然,一时反应不来他耍心机,仍揽着周良蔚肩膀,问,“怎么你今天比我高?”
到最后,周良蔚也喝多了。他坐在朋友家的茶几边,地毯上,手里端着大半杯香槟,皱着眉头和自己的袖扣过不去。被新娘拍了照放上网路,下面大批的评论里有外向的女孩子开玩笑说:为什么这么个大帅哥还名草无主,放着我来!
又有人回复:陆正康也还单身诶~看来我都还有希望~
这一年电影节开幕前,汪铠然家又办聚会。周良蔚迟到了点,穿牛仔夹克、老头鞋,打个招呼就坐到旁边倒酒吃果盘。等他第二次站起身,去拿餐碟盛沙拉,有林妙妙一个麻将搭子大惊小怪地跟她讲,周良蔚在那边,没理他会不会不太好?
林妙妙心里蹙眉,她其实不喜欢别人对周良蔚小心翼翼、管头管脚妨碍他。她打了张筒,笑着跟那个人讲,“他一向这么闷,等汪铠然同他聊。”
这晚周良蔚和汪铠然一直在后面沙发聊天,直到林妙妙分身乏术,叫汪铠然帮她顶一阵子麻将。汪铠然介绍了一个新锐导演给他。
宁乐是当年公司某个皇牌监制的儿子,自我介绍说nickname就叫柠乐。
周良蔚故作严肃,板着面孔说我不喝,结果两个人都笑。
柠乐的上一部片,原定名叫《楼上芳邻你好吗》,他觉得这个名字更符合他的B级片风格。但是迫于世道,还是换了个比较正经的名字,叫《最后的堡垒》。其实内容都是那样,讲一个男A字母病患者,貌美如花,兰心蕙质,自命清高,暗恋楼下靓仔,谁知楼下靓仔原是个Tomboy。他一边暗恋一边自怨自艾,算什么嘛,他以为自己是gay,染上爱滋才发现自己也能喜欢女人。不能同时满足滥交和基两个条件,瞬间被“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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