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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面,只要是上去过的都有感觉。那就是每朝着高处走一步,那种浑身承受着重压而且还喘不过气的感觉更厚重一分。
我估计当时没人知道罗汉兄弟刚好有点子感冒了,虽说不严重可的确是感冒了。
如果有人能够察觉出来,那当时怎么说也不能叫罗汉兄弟去参加这次行动。没准指导员知道了之后,就是抓着罗汉一顿臭骂,然后一脚踹到通勤车上,直接送山下的陆军医院。
高原上,尤其是雪山上面,看着不起眼的小感冒没准几个小时就成了肺水肿,要是再不及时地治疗,那一两个小时后小命就没有了。
当年我曾经在雪山上开车狂奔了二百多公里,冰雪路面悬崖峭壁的我都没减速,就是玩命朝着山下陆军医院冲,就是为了救车上一个得了肺水肿的兄弟。
那时候,时间就是兄弟的命啊!可当时,就是没人知道罗汉感冒了。
罗汉的体能,一直是我们中间比较强悍的一个,所以罗汉一次次地蹿上旁边的雪山上弄雪,大家伙还真是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
简单地说,我当时就是趴在几个比较低洼的地方,弯腰弓背撅屁股地闹得像只大狗熊的德行。然后兄弟们就开始朝着我身边堆石子,再掺和上罗汉他们弄回来的雪,不一会儿就是一个长圆形状的单兵掩体。
要说遭罪我也真是遭罪了。那么多碎石之类的朝着身上一堆,再粘合上那些雪,又重又冷还要使劲砸结实了,我等于就是被很多把小锤子使劲砸了几十个来回,浑身骨头肌肉都是酸疼酸疼的。
可能有的兄弟说,怎么不用泥土非要用雪做粘合?
是!泥土也成,可做出来的掩体就不容易积雪,而且积雪了之后因为个温差的问题,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下面有花样。那我们不就是给自己挖坟坑了啊?
其实要是能把那掩体造得高大一些,在那掩体里面铺上被子,再弄点子瓜果、点心、香烟好酒之类的,我敢说这掩体能叫兄弟们弄成个雪山野趣旅馆的小单间。起价就是二千人民币一晚,还得提前两个月预约,还不打折!
可我们造的毕竟是掩体。一个人朝着掩体里面一趴,最多就是微微地换个姿势,由仰卧变成俯卧,手里的家伙还要小心翼翼地把持住,免得一翻身枪响了那直接就能把下巴砸个巨型窟窿,脑门上开个透亮的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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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颗作战前的一霎那温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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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乎到了晚上,所有人的单兵掩体刚刚弄好了没多久,下雪了。
我就说旷明那哥哥真不止是个冲锋陷阵的猛将!连气象仪器都没用,就看了两眼天色这家伙就能顶个活天气预报,还能瞬间反应过来怎么利用这气候因素的利益!
这家伙真的就该是现在待着这个位置,每天左手里端着个小茶壶,右手上架着一只鹰,一群兄弟前呼后拥,要是有事找他,估计旷明哥哥就能用鼻子哼哼着说,这里不是聊事情的地方,咱们借一步军机衙门里面说话
得,说拧了。旷明哥哥,你老现在待着的那种啥啥啥的衙门,应该是发挥你长处的地方吧?你得谢谢人家指导员谢谢人家团头,当年要不是这两位发火了,一脚踹你去了某某学院深造,你估计这辈子就没这么大出息了!
新疆的鹅毛大雪啊!飘飘洒洒地就覆盖到了我们刚刚弄好的单兵掩体上。要说这雪也奇怪,一粘到了那些被我们从山尖子上弄下来的积雪上面,立刻就是牵手挽脚地结成了一大片,比落在土地上堆积的时间短了不止几倍。
我就缩到了个单兵掩体里面。河谷中间的风开始嗷嗷叫得肆虐,可我们那掩体防风保暖的性能还是很不错的,我们一点都没觉着冷。尤其是在下了两个小时的雪之后,我们慢悠悠地掏出个呼吸的通道后,手里就攥着对讲机开始胡说八道了。
指导员也懒得管我们,就喊了一嗓子:“你们这帮子屌毛给老子注意点子,别满嘴地胡说八道,注意外面的动静,注意保存体力。”
我们就嘻嘻哈哈地说:“指导员你放心,那帮孙子至少也是明天下午才能到。我们那时候早就睡醒了,精神十足我们就砸他们个鸡巴的!”
就有人开始回忆故乡的雪。
我的印象中,湖南那地方,下雪最多就是两三天的时间就化干净了。而且在我居住的那城市里面,只要是雪刚刚覆盖了地面,马上就是一群群的红男绿女抓着照相机蹿公园里面,开始胡乱拍照片还说那是雪景。
就那么洒胡椒面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