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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在报仇,是在继续凌迟自己。倘若你不让自己真正放下,即使报了仇,也依然无法安然的生活。或许你现在无法理解我的话,但终有一日,你会懂。不要以为平日的隐忍就真能压制住自己的痛苦,稍一释放心里,很容易崩溃。”
西楼渐渐平静,“抱歉,刚才让国师见笑了。可是再怎样说也没用,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回不去了,那些真实的过往我不可能当不存在,也不能看着仇人安稳的活在我眼前。这一次,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失误,国师不过是顺水推舟,想保全夏洛。国师是不是想通知他?让他防着我?或者直接杀了我?”
燕行柯摇了摇头,“那是你们的恩怨,我固然希望保全先皇的血脉,但他的命数到底如何,还看自己的造化。”
“国师放心,我的目的只在他一人,与其他任何人无关,也不会牵连旁人。若真有一天,我能做到国师所说的话而后悔,也是我自己的缘故,无论我做什么,都由自己承担后果。”她道。
“既然你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上次你离开后,我曾为你算过一挂,你可有兴趣知道?”燕行柯问道。
“算的什么?”
“过去,现在,未来。”
他端坐着,“我曾试图了解你的过往,始终只有一个大致,确实不怎么好。现在的事,我不必多说什么了,我知道你会来,最终会弄清楚一切。”
“那么,未来呢?”西楼试着问,那是她最想知道的。已经不止一个人告诉她,若放不下仇恨,将难以为继。是的,她心里也明白。只是这丝毫不能动摇她的决心,哪怕终有一天她会看开,会后悔。有些事,明知结果,还是要去做。
燕行柯思忖一刻,“你有一道坎要过。这个时间我无法清楚的算出,总之离现在不会很遥远。这个坎若是没过,恐怕一切到此为止。若能过去那个砍,会有个未知的以后。”
西楼微一蹙眉,“未知的以后?何解?”
“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也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形。不是算不出,而是卦象上显示未知。但是很有可能,那是你命中注定的一个坎,过去很难。我无法得知那是什么,你还是自求多福的好,否则,这一世到了那里就会截止。”
坎?西楼心里没有什么感觉,坎又如何,若真是命中注定,也无须担忧。这只能提醒自己更要加紧速度,若真有死的一天,一定要在那之前复仇成功。否则这一世仍然死不瞑目。
“多谢国师提醒,西楼会注意。另外有件事,请国师放心,我不会对锦宁公主出手。”西楼缓声道。
燕行柯淡笑道,“我的确是早让锦宁离你远点,想来她没有听我的话了。她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我并不是因为害怕你对她出手,而是我不想让她这么早接触到这些灰面的事情。能毫无忧虑的成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罢了,我只能说,可以的话,让她好好长大。”
西楼点头。
忽然又问,“国师曾说,受先皇所托,所以才庇护皇家?”
燕行柯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才道,“那时先皇自知命不久矣,可是当时的太子的年龄却偏小,又有孟大人权倾朝野,他便托我尽可能的帮助太子。那时我师傅归天,导致天司宗里的一片混乱,我虽应了先皇,却还是等到事情处理完毕后才来到这里。”
西楼忽然问,“那么,国师认为是否做好了先皇的所托?”
言下之意,也很明确。到了如今,先皇所担心的孟诤仍旧是一手遮天。
燕行柯笑答,“我尽力保全他的性命便是,至于其他事情,非我所管。世间自有世间的规则,我不会干涉。做到这一步已是极致,再多了,恐怕有违天道。总不是要我老头子去管朝野之事,那怎么可能。”
“那么,国师。可以回答我一句实话么?”西楼轻声道,“我和夏洛的恩怨,你会不会插手?你要保全他的性命,我要找他报仇。倘若,我要他的命呢?”
燕行柯闭上眼睛微微摇着头,“我只希望你知道,夏洛只是有你要复仇的人的魂魄。我不会管,可是夏洛,我却无法置身事外,这一点请你谅解,否则这么多年枯坐在这里,便都全然没有意义了。那个人的魂魄思维已经控制了夏洛,就如同你现在这样。不伤到性命,不伤到夏洛本身,我不会出手。”
西楼眼睛一亮,“另一个魂魄?莫非一个身体里能有两个魂魄?那么我呢?”
“我说过,在我们看来,你,和那个人都是魂戾,只是有强烈思维和意识的不完整魂魄。孟西楼,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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