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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已经摆了,若是薛妹妹不嫌弃我棋艺与绣功一样稚嫩,不妨与我对一局吧,只当打发时光好了。这宫中日静无聊,以后我们少不得要经常走动,薛妹妹少不得要经常见我这臭棋篓子。”她这么一说,薛澜“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两人之间的陌生似乎融化了不少,拉开架势便开始弈起来。刘玉玲一边与执素说着,双目却不停地溜向柔雅那里,时时留心柔雅与薛澜说了些什么,不时也被执素追问:“刘采女您说什么?”“这个您刚才说过了呀?”“”
偏生柔雅似乎与薛采女棋力相当,黑白子纠缠了很久,两人都往往沉吟许久才落下一子,因此一盘棋下得似乎没完没了。待到二人抬起头来,天色已经微暗,柔雅便问薛刘二女:“我传御膳局在这里摆饭吧,两位妹妹就陪我一起吃一顿饭可好?”薛澜立时就应了,刘玉玲却有些勉强,手中的帕子绞了绞,才也应了。正说话间,羲和宫中突然听闻一阵急促的钟声,外面一阵慌乱。刘玉玲忍不住便站起来了,走了几步,开口问道:“县主姐姐,这钟声?”
柔雅盯着面前薛澜垂着的眼帘,随口道:“大约是皇城之中哪里走水了吧。”这时候羲和宫内殿的门打开,扶枢走了进来,禀报道:“县主,是含玉殿偏殿走了水。”
刘玉玲急忙上前,拉着扶枢的手,问:“怎么就走水了呢?”
刘玉玲当日与薛澜分别选了两间殿宇的主店,一间叫做凤鸣殿,一间叫做含玉殿,刘玉玲因含玉殿殿名重了她的名字,因此委婉地向柔雅示意她想要那间殿宇。柔雅见薛澜没有意见,便做主同意了。只因当日钟采女言语之间与薛澜有些冲突,柔雅想,总要将两人分开才好,便令周采女住了凤鸣殿偏殿,而钟采女住了含玉殿偏殿。今日起火的这一间,应该就是钟采女所居。
扶枢在柔雅所有的侍女当中,性格最为冷清,见刘玉玲上来,低着头后退了一大步,口中道:“是钟采女的居所。”刘玉玲登时便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
只听“砰”地一声,却是柔雅推秤而起,问道:“快去看看,可有人受伤?”她问这句话,完全是出于身为医者的自觉,而她对面的薛澜却因一局未完而微微皱起了眉头,扭头漠然地看向窗外,含玉殿什么的与她无关。
扶枢与执素两个素来知道柔雅的脾气,见问就赶紧出去了。少时阿玖进来,捏了女腔,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宫人的腔调,对柔雅说:“钟采女殿中一名宫人手臂烧伤,除此以外,钟采女与其他宫人内侍俱都安好。”柔雅闻言,就对阿玖说:“快取药箱,我们去看看。”薛澜不好再坐着,跟着站起来。
阿玖见了薛澜与刘玉玲两个的神色,心中了然,故意对柔雅说:“禀报县主,走水的事情,惊动了皇上。眼下皇上正在去含玉殿的路上。”
“是么!”刘玉玲激动不已,简直就要上前抓住阿玖的手,连忙道:“两位姐姐,事关我含玉殿,我也赶紧随县主姐姐过去看看。”薛澜不说话,低垂着眼帘,脚下也不慢,已经随着刘玉玲走到了外殿的阶上。柔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了阿玖一眼,阿玖自去取了药箱,随着一众莺莺燕燕,出了羲和宫,向出了事的含玉殿赶过去。
其实“玖”在宫中消息没有这么神通,能探知小皇帝的消息,小皇帝正在赶过来这话就是他瞎掰的。可是偏偏就瞎猫撞上死老鼠,小皇帝这时刚刚回宫没多久,听说宫中走水,也有些担心,便赶了过来。其实苏简若在勤政殿稍待片刻,也可以赶上这场好戏,可是她偏偏已经出宫了。
众人到了含玉殿的时候,明火已经被扑灭了,整座偏殿被熏得焦黑,屋宇之间还在向外冒着白烟,但是主梁没倒,算是完整,只是怕是暂时不能再住人了。钟采女极为狼狈,一身簇新的衣物被熏得灰一片黑一片,扶着身边一名宫人,哭得脸上花了一片。她身旁,有一名侍女坐倒在尘土之中,手臂上黑红一片,甚是可怖。
柔雅抢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细看。那名侍女似乎吓了一跳,努力地将手臂向回缩,柔雅柔声对她说:“莫怕莫怕,你这烧伤甚重,必须马上施针,清理创口。我回头再派人给你送些药,外敷内服,你在一个月之内,切记伤处决不能沾水,否则不仅会留下疤痕,而且会那个感染。”她回头呼叫:“阿玖!”阿玖极有眼色地将药箱递了过来,一边快速地取出上好的干净棉布,侍奉在柔雅身边。柔雅取出了几根细细的银针,快速地扎了下去。
这时候,身后一个威严的少年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柔雅便知是小皇帝文衍到了,她没有回头,只朝阿玖笑了笑,意思是说:“原来你不是信口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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