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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推开。两人自此分离,在接下来的整整三天里,苏简再也没能见到永熙的面。
这三日里,苏简被叶璟娘带回了早先的那一出小院,自然是被禁了人身自由,手上脚上戴上了细细的镣铐,一走路,便叮叮当当的。
只是苏简压根没有想要逃脱的意思,她每日只是呆呆地坐着发怔,到了第三日,她干脆连床也不起了,只躺在床上,怔怔地盯着木床顶上的雕花。叶璟娘见她不吃不喝,不免有些担心,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唤道:“苏姑娘,苏姑娘——”
苏简的眼珠都不曾转一下。
叶璟娘静默良久,突然道:“就为他骗了你,你竟这般生气么?”
“生气?——”苏简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气,在这长长的三日里,她就像在跟自己赌气一样,将认识这两人以来,每一次见面的场景,甚至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从记忆深处挖出来,反复咀嚼。
永熙,那个在校场上气势迫人的身影,还有那横空里突然射来的羽箭,他自是霸气英俊的多才王爷,可也居然能够小意温柔地陪苏简逛逛市集,还有那张小像,那张小像是怎么回事?
而木清寒,终日一副老成持重、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他总是在苏简最需要的时候,给予苏简最恰当的指引。南征以来,两人朝夕相处,木清寒之于苏简,一直介于师友之间,每每苏简在需要的时候,木清寒对她来说是最大支持,因而苏简长久以来,早已对木先生百般的依赖。
可是眼下这两人竟然是一人?这,这看似荒唐,可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苏简搜肠刮肚地回想着,从未想起两人在何时何处同时出现过。
只是,这真相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压迫,苏简脑子里一团纷乱,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甚至都没有心情去想眼下两人面临的这番危机应该如何度过。
叶璟娘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他骗你总是他不对,你向他慢慢讨回来呀!”
向他讨回来?讨什么,又有什么好讨的?原以为那高高在上的王爷殿下,与自己此生的交集也就在演武场上军营前,原以为那木先生,是自己最敬重最信服最依赖的师长,可是眼下
曾几何时,苏简早已忘记了她心中有个柔软的位置曾经给过陈去华,也忘记了丹城外庾信也许正苦苦地企盼着她能够早日回归。她满腔的心思全给了这两个人,不是,是一个人,她凝望着床顶,或者说她的视线压根没有聚焦在任何一个地方。
承永熙,木清寒——
木清寒,承永熙——
叶璟娘不久就失了耐心:“苏姑娘,真想不通你在伤心什么?人家骗你总比你骗人家好啊!”她见言语无用,伸手去捏苏简的粉脸,一边捏一边说:“看看你是不是也是乔装改扮的!话说你那小相好,扮得还真像,老娘这样的眼光都被瞒过了。”
苏简一下子就恼了:“没心情理你,你还真的就蹬鼻子上脸了。”她突然一下坐了起来,结果脑中一阵眩晕,又软倒下去,手上足上的镣铐发出细碎的“叮当”之声。恰在这时,有人进来通报,说:“部主宣那位苏苏姑娘!”
叶璟娘颇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苏简,苏简却自己扶着床坐了起来,心中安慰自己:“不怕,苏简,不怕!这还能比现在这样更糟么,我就不信了!”
此刻沐永洛正与七王永熙二人,独自在聚云殿前,远远地眺望北域风光。殿前放了一张案几,上面摆满了食水点心,两人客客气气地说着话。只是永熙手上足上也佩了镣铐,移动之际,便发出声响。永熙苦笑道:“老兄不觉得这般有些煞风景么?”
沐永洛却说:“七王殿下的身手永洛心中有数,因此丝毫不敢大意。”
少时叶璟娘带着苏简来到,永熙的目光在苏简身上转了转,见她面色苍白,神情有些委顿,皱了皱眉。而苏简却很沉着,向永熙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当即向沐永洛行了礼,自管自在下首坐了。沐永洛看了看她,转头对永熙说:“苏姑娘与殿下原是一对璧人,殿下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永熙微微地笑,他的笑,令苏简回忆起在天京城中偶遇的日子,然而永熙却说:“与苏姑娘之事,总得在战事了结之后,向老侯爷与现在的苏侯爷提出。”苏简低着头,偶尔抬眼望着永熙,配合地在面上挂上一抹红云,心道:“不管你心中是否真的有我,且先依你说的演,免得坏你大计!”
沐永洛嘻嘻笑道:“殿下,眼下我就有一份好礼要送给殿下,就当是提前庆贺殿下与这位姑娘的喜事吧!”
永熙始终是淡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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