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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落魄模样的是别人,会不会将她当成一个女人一般,默默守护?
“夫人?”
元初一回过神,见到梅香的手在自己面前晃了两下,抬头瞥向她,“我没事,去安置东西吧,然后给我梳洗,我累了。”
梅香吐了吐舌头,让竹香随着紫述去了住处,她则问明了打水的地方,端起屋里的水盆,出门去了。
元初一坐到耶张质朴简浩的木床上,鼻端蹿进一丝极为幽淡的松枝清香,脑中闪过那个瓢泼雨夜,一个没有多余神情的男子借她一件衣服,那衣服上,便是这种味道。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元初一伸手拍了拍自已的脸颊。她己在开始细数韩裴的好处了,这是个十分危险的讯号,不是说韩裴不好,而是她不确定,难道因一时的感动,她就要草草决定自己的未来吗?她很清楚韩裴对她并非男女情爱,而她也从未想过会与韩裴发展些什么,这样的两个人,可以走到一起吗?
夫人。。。
梅香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屋里,直到她走到元初一面前,元初一才发现她。梅香看了看元初一,突然叹了一口气,将水盆放到桌上,又回去关了房门,才走回来与元初一道:“夫人,您与韩公子什么时候变成那种关系了?”
元初一不解拾头,梅香努着嘴道:“婢子和竹香在车里等的时候,见你们从何府出来,韩公子还拉着您的手。”
闻言,元初一脸上微热,又马上解释,“那是一时情急,他才拉我出来,况且拉的是手腕,不是手。”
有什么区别?”梅香上前替元初一除去外裳,沾湿了手中拿给元初一的时候,突地惊呼,“夫人,你的手怎么啦?”
元初一低头,便见自己左手的手腕印着两道淤青,想必是沈氏抓着她的时候过于激动,没控制力道,所以才青了,原先没发现,也不觉疼,现在看见了,登时觉得手腕有些钝痛传来。
“韩公子怎么这样?”梅香拉起元初一的手腕替她揉着,面上微带恼色地道,“下手没轻没重的,他以为他拉的是头牛么!”
听着梅香的比喻,元初一顿时窘然,她抽回自己的手,“行了,大惊小怪的,不是他弄的。”
梅香的神情立即变得精彩起来眨了半天的眼睛,小声问:“那是谁弄的?”
看她那神情元初一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轻拍了她的头顶一下,而后洗了脸,坐到摆着一面铜镜的小几前,“反正不是男人,快给我梳头吧,这么多事!”
梅香手脚也麻利,三下两下便替元初一将头发打散,而后又道:“夫人,我们明天去哪?”
元初一微微闪了下神,不知为什么,这句话问得好像很凄凉似的,她看着镜中自己模糊的影子,半天没有回答,又过了一会,等梅香将她的发丝梳顺,她才开口,“梅香,你为什么会喜欢卫四呢?”
梅香的手顿了顿,元初一偏过头,见她略带羞涩地扭捏一下,抿着唇小声说:“婢子也不知道。”
元和一失笑,“那你还想嫁给他?”
梅香摇了摇头,好一会道:“他那么笨,要是没有婢子看着,他被人欺负去了都不知道。”
元初一笑着睨她一眠梅香抿了下唇,认真地想了想,说:“婢子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安心,他就像一堵墙似的,把外面的风风雨雨全挡住了。”
“那你还说他笨?”
“那不一样!”梅香抢白了一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虽然笨,但是对我好,我其实也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开始只是觉得他人很好,时间久了,就离不开了,就想和他在一起,就想、就想为他…”梅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声音也压得极低,“生儿育女。”
听了这番话,元初一笑了笑,“放心,我记着这呢,等咱们安顿好了,就把卫四弄过来。”
梅香羞极了,也不敢抬头,手上无意识地动作着,半晌停手,低呼了一声。
元初一刚刚又走神了,听到这声低呼回了神,突见镜中自己的头上盘着一个极为复杂的发臀,发丝层层叠叠地向上推去,看起来像传说中的盘云磐,最绝的是整个发髻溜光水滑不见一丝碎发,她赞叹地回头,“梅香,你越来越会梳头了。”
梅香微有尴尬地笑了笑,元初一无奈地说:“不过我要睡觉了,你给我梳上干嘛?”
梅香轻咬着下唇,拾起头,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下手,这……怎么拆呢?
结果,梳头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拆头用了一个时辰,元初一爬上床的时候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