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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后头有陵园,供用膳和憩息用。百官们三五更就上路,早已饥肠辘辘,公公一声吆喝,恭送皇上离去后,移步去了陵园饭堂,用了午饭后休息一个时辰,这便又上了高台,开始下午的祭祀。
下段分为诵经,祭舞,焚香,一通走下来,已是黄昏夕阳落,百官归家,皇室还得在此停留,守陵一晚,两日不早朝。
顾恽和赵子衿同在一台,却一整天没说过话,赵子衿忙着下跪上香,顾恽垂头下跪,连眼神都没交汇上几次,顾恽就和杜许二人策马离去了。
幽明鉴大病未愈,娇弱额上了马车,何群跟着钻了进去,凑在他面前小声的汇报:“侯爷,没见着祈王赵秉,不过密探来报,说怀南老王爷今早进了皇陵,身边还跟了一名侍卫。”
幽明鉴笑道:“那就是了,赵愈今晚不也进皇陵么,想个法子给他传个信,说他孝顺的弟弟,回来给他父王祭祀了。”
何群:“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转身就要出马车,又被幽明鉴叫住:“回来,顾恽那边,办的如何了?”
何群恭敬道:“已经埋伏下去了,待会他们经过小竹林,就下手。”
幽明鉴顿了顿,吩咐道:“利落点,别留下痕迹。”
何群颔首掀开帘子退了出去,马车行进,幽明鉴盯着晃荡的帘子出了会神,闭眼小憩,睡着了一般。
子时,赵子衿跟着一众皇亲进了皇陵,他跟着前方的人走着,却有些心不在焉,进门的时候扭头看了眼身后灯火幽谧的祭台,觉得有些不安,这种感觉从方才喝茶时不小心摔了茶碗,在地上砸出四分五裂的碎瓷片时开始,一直焚烧到现在,这让他有种,要发生些什么是预感。
守陵是样耗费精力的差事,除非是特别深的感情,才会下地宫的冰窖里去受冻,看一眼先帝赵夔,不然那底下天寒地冻的,下去一盏茶功夫,就能冻得浑身麻木。老王爷和他兄长感情深厚,不耐那些虚礼,早晨就进来下去了,隔一个时辰上来回暖,再下去,他单独在一件陵房,不和众人一道。
皇上赵愈下去过一次,后来进了独户的陵房,就没出来过。
为表诚意,不能瞌睡,娇生惯养的王公子弟们受不了,早已呵欠连天,只能一趟又一趟的去院中打水扑面,赵子衿并不乏困,却有些受不了里头云王家的小丫头不停的献殷勤套近乎,索性出了门,沿着墙角影子似的游荡。
他有些想念顾恽,从认识以来,他还没有一整天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的日子,这里又吵又闹,哪里比得上那人身旁,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忙他的,自己盯着他发呆,不过心里揣着这人,便觉得光是共处一室,就让他满足而欣喜。他想,阿恽现在,到家了么,他是在抄书,还是在洗漱,他有没有,想起过自己……
他正浮想,猛觉耳旁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凝目一看,就见脚边落了个白色的纸团,因自己低头太快,还在地上做滚动不止状。
本来按照他的作风,他该瞬间拔起上墙头,去看扔纸之人是何方神圣,而后才去捡纸,可他现在是个傻子,傻子该做的事,就是迷茫的抬头四顾,见四下无人,再好奇的去捡脚边的纸团。
赵子衿东张西望一阵,蹲下将那纸团捡了起来,摊开,昏暗的视野里出现几竖条楷字:顾恽,城北小道竹林,寅时不见,性命堪舆!
赵子衿瞳孔猛然收缩,目光锐利的仿佛要将皱巴巴的纸条刮成粉末,他在原地僵了一瞬,还是决定枉顾顾恽的叮嘱,提起而起,直接从院墙上掠了出去,速度极快的奔出皇陵,风驰电掣的朝城北纵去。
几乎是同一时刻,皇上赵愈的后窗口也被人扔进一团纸,上书:祈王在皇陵。
赵愈大怒,推开美人幽姬,困兽一样暴怒,将屋里头的瓷器摆设摔了个稀巴烂,然后才强敛了怒气,让人传了侍卫五十,沿着皇陵寸寸地皮搜,说是掉了玉扳指。
尽管没人信,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皇陵里陡然人声鼎沸起来,灯火通明四处是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orz为毛连我都觉得这么枯燥救命!!!
☆、第五十章 忆昔往事
哐的一声脆响,面前白瓷飞溅,碎片迸到皮肤上,激起细微的痛觉,滚落的杏黄卷眉酥焦脆不堪摔打,层层剥落碎裂,撒了满地的残渣。
皇陵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玉扳指,就连寻常一块玉璧都没找到,皇上大发雷霆,侍卫头领跪在皇上面前,连说卑职无能,心里却是也清楚,皇上要找的,怕不是玉扳指。
他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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