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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特地拜托了陆行严、方大凯和严亚湾,除了彻查涵碧山庄之外,将那几个殉国的遗老家中也好好搜查一番。
沈绍隽虽然在前线,但是每日都会给乔霏打电话、打电报或是写信,他的信都是在战争中匆匆写就,自然不可能长篇大论,有的时候只是一张小纸条寥寥数语却蕴着相思之情。
涵碧山庄的事他也是在报上得知的,知道她此时一定心绪大乱,哀恸不已,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抚慰她的伤痛,可是战事吃紧,在南京城的这场战也只能是边打边退。
倭军的火力实在太过猛烈,各色炮火对着阵地就是一顿猛轰,华夏阵地上临时单薄的工事自然在敌人猛烈的炮火轰击中尽毁,血污的尸体和断臂残肢散落一地,华夏的士兵几乎无处藏身,许多人只得匍匐在敌人炮弹炸出的浅坑中掩蔽,向冲上来的倭军开枪还击。
而倭国步兵仗着战车的掩护,向着阵地步步逼近,短暂的对射过后,攻守双方在阵前短兵相接,刀枪铿锵处,鲜血飞溅,不断有人倒下。
仗打到这个份上,几乎是回到了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冷兵器搏击状态,就算沈绍隽是个具备相当战术指挥水平的将领,在这样的近战肉搏中,谈什么细致的现代战术部署,都已经失去了讨论的意义,只有以个人英雄主义为感召,以身作则向部下示范人在阵地在的无畏勇气。
他甚至组织了一支敢死队,自己端起枪,亲自率队向倭军发起反冲锋,坚决将来敌逼退,冲杀中,他的手臂中弹负伤,匆匆包扎后继续投入战斗。
手下的几个师团长力劝他随伤病撤过长江到后方就医,他却勃然作色道,“昔日项羽兵败,犹不愿渡乌江,我岂能因伤渡江?当与敌决一生死以践誓言!”
身为军长负伤不退裹伤犹战,这样不顾生死的榜样在前,全军官兵无不感奋力拼,在倭军的猛烈炮火攻击下,依旧不屈不挠地死守住了阵地。
可是得知沈绍隽负伤的消息,第一集团军的司令薛耀大吃一惊,这位不仅是一位猛将,更是戴国瑛最得意的门生,当今的驸马爷,哪里容得半分损伤,急忙一边派人向沈绍隽传话,着他过江就医,一边向上禀报。
可是沈绍隽这样的脾气怎么可能在激战的危急时刻扔下手下的官兵自己脱离部队,对要求他离队就医的命令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带着手下向新的阵地转移。
薛耀急得很,连戴国瑛都发了脾气一定要将沈绍隽押回去疗伤,他可以损兵折将,但是沈绍隽这样的猛将绝对不容有失。
而负伤多日的沈绍隽,在连日的激战中几乎不眠不休,失血、伤痛加上极度的疲劳,在薛耀亲眼见到他时,他整个人脸色苍白,体力不支,已经憔悴得脱了相。
薛耀生怕他有闪失,不由分说地强令他暂时离职,即刻去江北治伤,迫于上级的命令,沈绍隽不得不黯然离队。
望着漫天划过的弹雨和时隐时现的火光,凭着多年来的作战经验,沈绍隽不难从近日来的战况作出判断,这场战役的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想到自己死守多日的阵地迟早要沦陷,而自己手下的弟兄们还在作殊死抵抗,而自己却有心杀敌,无力回天,他不禁悲怆于怀,怅然欲泣。
想起当年和乔霏谈起这场大战,自己还信心满满,总以为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而在现实面前终究还是不堪一击。
因为伤势严重,渡江之后戴国瑛直接派了专机将沈绍隽接到重庆养伤,这是乔霏与沈绍隽夫妇二人自战后第一次团聚。
乔霏因为连日奔波也清瘦了不少,可还是不能和病床上的沈绍隽相比,他本就精瘦,又因为重伤更显得苍白憔悴,比起当年初遇时的文弱书生还多添了几分羸弱的病气。
自从结婚后,沈绍隽在乔霏心里无疑是最重要的,那些繁复的公事都可以抛到一边去,只是天天守在他的病床前悉心伺候着。
第二百二十四章屠杀
“霏霏,我只是左手受伤,右手还能动的。”沈绍隽靠在病床上苦笑,乔霏这几日简直是将他当做了残障人士,连饭都是一口一口喂给他的。
“都躺在病床上了,就别逞能了,你的右手还打着吊瓶,不能乱动。”乔霏削好苹果,将它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进他的嘴里。
虽然心疼妻子的辛苦,可是还是很享受这软玉温香在侧温柔服侍的甜蜜。
物资紧张缺乏的时期,这新鲜的苹果并不容易得到,但是沈绍隽的病房里却堆满了前来探病者所送的种种营养品,无论是苹果、蜂蜜、牛奶还是花胶、虫草、人参,多得就算十个沈绍隽都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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