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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Ann的一首歌。”他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快速输入几个字母,递来我的眼下,“Sailor and widow。”
我接过他的手机,好好瞅了瞅这歌名,觉得这男人一定在耍我,“顾老师,”我扁扁嘴,没好气地嘟囔,“这是什么歌呀,名字也太奇怪了:卖东西的人和窗户!”
“……”?
☆、第十六章 白色沙云笼罩五月(6)
? 我不明白,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堂堂一个新时代的新女性,在遇见顾少卿这只瘦弱的白斩鸡之后,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些与自己身份不匹配的事来呢?
顾少卿要我学歌的那一晚,我对着他的手机屏幕直吐气,“这是什么歌呀,名字也太奇怪了:卖东西的人和窗户!”
顾少卿看着我十足愣了会儿,紧接着二话没说,将歌名用短信发了过来。我收到打开,还是一个劲地咂咂嘴,“瞧这名字取的,太抽象了,一卖东西的和一窗户有嘛关系?莫非他是站在窗户旁边卖东西的?嗯,可能是这么个意思。”
顾少卿清咳两声,让我赶紧把手机拿起来,可那两只桃花眼内分明有种叫做抓狂的光一闪一闪地亮。没等我询问,他自己就坦白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还记得某天我和你说的三个喷嚏吗?”
我连忙点头,“我记得,就是那个一打喷嚏,你们全班都帮他数着。”
“就是那个。”顾少卿顿了顿,突然恍然大悟道:“哦,对了,我忘了你对这种事的记忆力一向出奇的好。”
“……”真讨厌,明明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很清楚。
“故事还是这个人的,有一次期末考试,卷子上出了道古文翻译题,其实题目也很简单,其中有一句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这个我知道,‘子在川上曰’,你说子怎么总爱曰来曰去呢?”
忍不住插了一句,顾少卿立刻睨了我一眼,我赶紧将嘴闭得紧紧,他这才又继续说道:“老师改完卷子就过来了一趟,站在讲台上连连叹了几口气,说,‘有位同学是这样翻译的,我死去的丈夫和这男人长得很像,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像!’”
“噗——”我没忍得住,颇不淑女地大笑起来,“这人真搞笑,他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绝的答案他都想得出来。”
我就这么两手叉腰仰天大笑了半天,直到四周或搂或抱的情侣投来鄙视的一眼,我方才在万箭齐发中停了下来。
这一冷静就觉出了不对劲,我看着一脸淡然的顾少卿,问,“顾老师,你为什么给我讲这个故事?”
他没说话,那眼中鲜见的抓狂转变为一闪而过的狡黠,在我一头雾水的关卡迅速变换。
直到回到宿舍,和凯丝一合计这件事,我方才发现顾少卿这小白脸的用心是多么险恶。且不说脸登时红得多厉害,更有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眼前都是一片刀山火海地烧着,在凯丝的大笑声中,我嚯地起身。
“哎哎,和风,你要冷静,冲动是魔鬼啊!”凯丝又一把拉上我的胳膊,“更何况是你自己英语差,连个《水手与寡妇》也翻译不出来,还《卖东西的人和窗户》,哎哟,笑得我胃都痛!”
“欺人太甚,他居然不告诉我,就看着我和傻瓜一样嘻嘻哈哈地笑,还说那么个破故事讽刺我!”
“那你也不能找他决斗啊,你冷静一点,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狠狠“呸”了她一口,“谁找他决斗,我这是去拿刀捅死自己!”
没想到她立刻撒了手,做了个慢走不送的动作,嘴还分外的刻薄,“去吧,你一没好皮囊,二没好内涵,要我是你,早晚也得走上这么一步。”
我原地站着一阵跺脚,依依呀呀地叫唤着,直到一边的汪安安拿笔狠狠戳了戳桌面,凯丝方才过来一把拉住我,“乖了乖了,别闹了,对不起,和风,我刚刚不该那么说你,这总好了吧?”
我向来得寸进尺,鼻子一皱,地动山摇的“哼”一声,她立刻特狗腿地冲我笑,“你瞧瞧你啊,浑身上下都是优点,要真想鸡蛋里头挑骨头,估计也就两处不美——”
“……”我眼一瞪,呲着牙威胁她,“你——闭——嘴!”
“——内在美和外在美。”
又是一阵大打出手。
等我们俩再一次恢复和平共处的外交关系时,已然都顶上了一头稻草似的乱发,歪着嘴扶着下巴时,还互相埋怨刚刚对方的一拳打得实在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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