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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不得钟漫说叶明希“太狡猾”,这实在是……太狡猾了。
有这条录音,叶明希其实可以直接控告叶崇德勒索,但司法过程冗长耗时,叶崇德在司法界和媒体又有影响力,判决结果难料。他要即时制止叶崇德的恶行,并且扭转所有人对钟漫的偏见,通过舆论是最快捷的方法。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这句是叶崇德的真实写照。就因为一段录音,叶明希抛出的“疑似”证物全部成为铁证。
所有记者立刻跑去采访律师和法官,叶崇德该判多少年,又质疑为什么这样的人还能当官。于是相关部门迅速行动,把叶崇德停职查办,并要他申报资产来源,验明资产正当才能复职。
叶崇德成为众矢之的,他的妻子和儿女也没好日子过,出门都被记者跟踪追访,连吃冰淇淋吃哈根达斯也会上报,结果全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呆在家里跟叶崇德抱怨,问题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被逼急了,他就想起以前用过的不入流手段。他正在思考是动钟漫家的哪一个,叶明希的微博又更新了。
“意外还是意内?今天收到一封内藏刀片的信,还好她没受伤,不然我……这样的把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因血缘的关系处处退让,连父母给我的遗产都放弃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附着的图是一个信封和一片银色的刀片。
这条微博一如所料地被大量转发,所有人都谴责叶崇德的卑鄙无耻,视法律如无物,却不知道他真是无辜的。
“原来你那天让乔治去文具店就是弄这个。”钟漫斜眼看了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叶明希一眼,“这样不算是诽谤吗?”
“我有说是谁干的吗?”叶明希听了钟漫的问话,连姿势都没换。“我只不过在微博炫耀一下乔治精心制作的刀片信而已。”
狡猾,这真是太狡猾了!
不过这招贼喊捉贼,让全世界都认定只要钟漫一家受到任何的损伤,就一定是叶崇德干的。叶崇德还被几个交好的领导亲切地“劝”了几回,说因为这事,上头已经在注意他了,他别再这么莽撞,否则迎来的就不是复职,而是革职了。叶崇德当下什么心思都不敢有,求爷爷告奶奶钟漫千万别摔着碰着,把他的官运给摔了去。
为了能通过资产审查复职,叶崇德不得已把当年“代”叶明希保管的遗产交还了一部份,叶明希直接把钱捐给了照顾孤儿的慈善机构,并把收据发到微博上,钟漫教唆他夺回遗产的指控不攻自破。
没一个月,叶崇德已如过街老鼠,钟漫则是走路有风,被叶明希架着到摄影棚时,上次那几个女生不但跑来跟她道歉,还夸赞她的善心与大度,媒体对她的报道也由“勾引”、“恶毒”、“阴谋”等词,变为“温馨”、“甜蜜”、“鼓励”等,,让她看着也挺不好意思的,
“漫漫,现在雨过天青了,妈也不反对了……”叶明希刚跟钟母报告完一切,挂上话筒,立刻去缠沙发上躺着的钟漫。双手搂住她的腰,俯首贴在她耳边问:“你也是时候嫁我了吧?”
“你这人改口还改得挺顺的嘛!”电话刚接通时喊“伯母”,说不到一阵子已经改口叫“妈”,现在挂了电话竟然来求婚,这效率是不是太高了?
“只要能娶到你,我何止改口,什么都能改。”他轻吻着她的耳窝,钟漫的耳朵马上就红通通的,他见她没制止,得寸进尺地用舌尖逗弄她的耳垂,还故意朝里头吹着气问:“好吧?嫁我吧?”
钟漫全身一颤,被他逗得又羞又热,转身就想逃离沙发,纤腰却被他双手如铁箍似的牢牢圈住,挣脱不得。她试着又动了几下,他的气息益发粗重,眼神愈发深邃,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警告:“你再动,我们现在就要洞房花烛了。”
他这么一说,她哪敢再动?等了好一会,感觉到他的呼吸渐缓,她才道:“现在刚闹完这么一出,好歹等上一阵子再说,不然又得让狗仔队缠上。”
知道她说得有理,但是他真的不想等啊!何况瞧她这口气是打算答应的,就是怕媒体而已。于是他又温言细语地死磨硬泡,跟她说结了婚的好处啦,说她要答应了他今晚就做大餐啦,她只要点头就能得了个免费的削苹果工啦,以后再多的椅子他都可以洗得干干净净啦等等……
钟漫好笑地听着他耍宝,叶明希见她爱听,也就大耍特耍,每说几句都要问一次“嫁我吧?”,直问了几十次,钟漫心都软得一塌糊涂了,虽然觉得不能应下他的求婚,但想到别的补偿他。
“要不,我把空着的书房收一下让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