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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放我下来,你走了这许久的路,也累了。”
“不累,你脚上全是泡,也走不快,回去晚了,娘又该担心。”子容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快没入西山,更加紧了步子,免得等天黑透了,在前面林子里遇上狼。
“子容,你说咱爹的腿真能好吗?”在医学并不达的古代,再加上又是偏远的小镇,也没什么好大夫,这伤筋动骨,也实在不是小病。
“准能好。”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爹是好人,还得等着赶明享我的福,这腿怎么能不好。”
“你这是什么歪道理,再说了,爹以后也是跟着我的,怎么能享你的福。”
“嘿嘿……我说享我的福就会享我的福。”子容傻傻的笑着。
雪晴虽然觉得他的话纯粹没有依据,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明儿,我也帮你一起染布。”
“你又不会,染啥布。”
“不会可以学啊,我学会了,多个人手,你和根儿也能轻松些。”自从有了子容和程根,张师傅月钱虽然涨了,却做起了甩手师傅,每天关了门调好了色,余下的重活全丢给子容和程根,他自个就到处听戏,逛青楼。
陆掌柜伤了腿,不能出门。
但凡是来染布的总要看见子容,心里才踏实,所以摊子上也里缺不得子容。
这样一来,子容要去摊铺上接生意,回了家还要染布,里里外外的忙,没有片刻的空闲。
所以,虽然雪晴每天守着摊子,程根帮着跑腿送料子,但大大小小的事,始终是离不得他。
别看他随时乐呵呵的,但雪晴哪能不知道他是咬紧牙关硬撑着的。
但这么个累法,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雪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搭把手,他又说什么也不让。
“那些全是粗重活,一个女孩家,学那些做什么,有我和根儿足够了。”
“大男人主义。”雪晴撅着小嘴,小声嘀咕。
“你说啥?”他不懂什么是大男人主意,以为自己没能听清楚,侧过脸来问,残余的夕阳给他的侧影镀上一层金光,越显得俊朗。
就连以前她们学校,被所有女生追捧的万人迷,也不及他十分之一好看。
“没啥。”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雪晴知道他虽然好脾性,但认定的事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说不让她学,就不会让她动手。
春去秋来,转眼一年过去了。
永生染坊的生意在子容和雪晴的张罗下红火起来,凑了钱盘下了隔壁家快要倒闭的染坊商铺,总算是有了自己的铺子,不用守着那个一下大雨就得抱着布料,四处乱躲的小摊子。
他们自己捣鼓着粉了墙,又将原来的旧家俱重新漆了遍。
破旧的小铺焕然一新。
有了铺子,来往的客人也就更多,虽然对对面‘福通染坊’的生意影响并不太大,但王掌柜心里已经不大痛快。
王掌柜站在门里,看着子容又送走了一批客人,朝着门外,呸了一口,“这咸鱼还会翻身了,我到要看看这上了岸的鱼还能蹦多高。”
之前,子容早就打好主意,和卖染料的马掌柜熟络了,就不让雪晴跑路遭罪,但不让她再去马家村的话,却一直没肯说出口。
不知怎么的,他就喜欢陪着她走那段路,听她在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东道西。
听她说笑,白日时的辛苦就全消没了。
每次过那条小河沟开始,他仍把她背上,一直到镇子口,有人来往了,才把她放下。
有一次雪晴问他,“子容,你背着我不重吗?”
“重。”他回答得很爽快。
“重,你还背?”雪晴皱眉。
“习惯了。”他回头望着她呵呵一笑。
雪晴伏在他肩膀上,低声的问,“那以后,我老了,你还背我吗?”
子容听了这话,心里轻轻一漾,“背,背到我背不动为止。”
雪晴笑着闭上了眼,听着树上的蝉叫。
“雪晴……”
“嗯?”
“我有点儿事,想跟爹商量,就是不知成不成。”
“什么事?”雪晴见他说的慎重,睁开眼,紧盯着他的侧面。
“我想让爹把张师傅辞了。”
“把他辞了?”雪晴惊叫了一声。
“这个人心术不正,又太贪了。我打听过了,‘福通’最好的师傅也就三两银子。他这后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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