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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带我们走入後殿的一个布置华丽的房间内,等我把温春子安放到床上,少年便嘱咐道:“你们想留多久都没有问题,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边说边走出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我没空多想,接过医官递来的棉布,坐到床边。
医官看看温春子的脸色,见他尚有气力,便叮嘱我道:“待会儿老夫把剑拔出来,你先用棉布堵住他的伤口,再封穴道。”
我向他点点头,又看著温春子,道:“你忍著点。”
他闭著眼,唇角微动:“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受伤……”
这当儿,医官已用剪刀剪开温春子的衣襟,露出整片胸膛来,他吸了口气,双手紧握住剑柄,异常干脆地将那把深深刺入温春子胸膛的长剑给拔了出来。鲜血登时飞溅而出,我连忙用厚厚的棉布堵住温春子的伤口,继而封住他的曲池和檀中两处穴道。
医官已著手替温春子包扎伤口。
我愣愣地坐在一旁,看著自己满身的鲜血,不由得手脚冰凉。
医官包扎好伤口,从自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个描金花的小瓷瓶,倒出一颗赤色的药丸,交给我,一面吩咐道:“这是仙房养心丸,你嚼碎了喂他吃下,好好养几天就没大碍了。”他说著,又倒了杯水给我,而後提著药箱离开了。
我只犹豫了一下,便自己把药丸嚼碎,再喝一口水,慢慢扶起温春子,嘴对著嘴,将药连水一起渡入他口中,等他咽下,再扶他躺好。
过了一阵子,温春子的脸色已没那麽难看。
我见他缓缓睁开眼,便问道:“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他眼光转向我,唇角微勾:“问吧。”
我尴尬道:“刚才那个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他轻轻地笑了笑,低语道:“告诉你吧,我已经吻过小秋很多次了。那天我怕朔方兄起疑心,便说自己和小秋连朋友也算不上。事实上,我和小秋早就两情相悦,只是後来他变得越来越冷淡,甚至不愿见我……”
我道:“你知道他这是为什麽吗?”
他怆然一笑,道:“我怎麽会不知道?他畏惧吴夏衣,吴夏衣看中的人和东西,他一样也不敢碰。”说到这里,他的眼光忽然变得凶狠,“可我不怕,若非顾及他的感受,我真恨不得血洗了弦风阁!”
“你别动气,小心伤口崩裂。”
我轻声安抚他道:“那个吴秉秋不过是个孩子,孩子依赖性强,又离不了家,做什麽都难免胆怯。等他日後独立了,或许会有所改变。”
他又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道:“但愿我能等到那一天。”
温春子很是疲惫,不久便沈沈睡去了。我靠在床边看著他,不知不觉也打起了瞌睡。
再度睁眼时,日已西沈,我朦朦胧胧地看见一个人,看见他脸上的笑,映著午後和煦的阳光,有种久远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懒懒地道:“已经放学了吗?苏晓。”
眼前人听了,立马收了笑,板著脸问道:“谁是苏晓?”
我被他问得一愣,清醒过来,见眼前的人是周睿,我便笑著问他:“比赛进行得怎麽样了?”
他仍有些不悦,没好气地道:“早就比完了,我和朔方大哥到处找你们,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哦,朔方流呢?”
“他得知你们在这里,就回去歇著了,今天他接连比了好几场,一直没输。”
“那麽旋风队已被他踢出局了?”
“哪能啊,这一关最终将会有三队胜出,就算我们占了一队,他们还是有机会争取的。”
我想了一想,问道:“你看见那个少年了吗?就是那个在百鼎楼搭台子比剑的少年。”
他微微嘟著嘴,道:“看见了,就是他带我进来的。”
“你问了他的名字了?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他说他叫楚霏微,是来走亲戚的。”
“楚霏微……貌似九宫城主也姓楚,他果真是来走亲戚的?”
这时,原本沈睡著的温春子忽然睁开了眼,道:“楚霏微就是九宫城主楚慕仪的宝贝亲孙,你们怎麽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自己要娶的人是谁?这可怎麽得了?”
我和周睿异口同声道:“谁要娶他?”
“难说。”温春子轻轻叹了口气,听著房中的玉漏声,又道:“你们带我回欢昼宫去吧,我在这里睡著不踏实。”
持续四天的擂台赛终於结束,我们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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