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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还是感觉不安。
事情闹得很大,顾深拒绝了学姐学长形式上的挽留退出了学生会,与唐乐互相回避形同陌路。没有了那些可以操劳的事务,他开始像高中一样频繁地出入图书馆。
木楚丝毫没有为那件事所扰,每天仍和原来一样,逃不掉的课就去上,逃得掉的课就去玩,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一起混的玩伴却发现他总是失神。
当然会失神,他察觉得到顾深有着沉重的心事,然而那放得很深,他够不到。顾深对他依然好得不像话,却比以前对他要求得更少,就连应有的反馈与回报也不在乎,只是付出而已,源源不断地,尽他所能地,好到让木楚觉得心都要缩成一团无法舒展开。
心疼心酸或者是怎样他不清楚,可他无从表达。因为顾深已经不要求他的表达了,他的示好他的回应统统不重要,顾深像一个只会倒水的杯子,像要把自己倒空一样地任由所有感情倾泻下来,而不介意自己会浇灌出怎样的花朵来。
幸好时间不允许木楚多想,期末很快就要到来,他也开始了复印笔记埋头苦背的日子,新的一年很快过去了半个月,考试结束的那一天,他回到寝室遇到正在收拾行李的顾深。
“这么急着回家去?”他问。
“打算趁假期去欧洲旅游,时间有些紧。”书本衣服日用品,顾深将东西按类收进行李箱中,修长白皙的手指十分灵活,看不出是有钱人家被服侍长大的少爷。
“哦,玩得高兴点。”木楚站了一阵却发现自己帮不上忙,顾深的任何东西都有特定的位置来安放,早已计划好了,向来容不得旁人突然插手。而那种摆放方式,木楚也从来没有多研究过。
“嗯,寒假好好休息,别只顾着玩。”东西收拾好,书桌和衣柜都空了大半,顾深提着箱子对要帮把手的木楚摇了摇头,说已经叫好车在楼下等着了,不需要帮忙。
“你也是。”木楚看着他拖着箱子的身影消失,回到寝室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复习笔记,全都是那个人去帮忙借来整理好的。
他忽然有冲动想问问顾深什么时候回来,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放弃了。
稍晚些的时候,他也收拾好了东西,回家正式开始寒假生活。
有记忆以来最漫长且无聊的一个寒假,因为少了一个一直陪着自己的人。木楚打过顾深的电话,说是不在服务区,估计是离得太远信号收不到,一次两次三次,也便算了。然而令他有些惊疑的是,直到寒假结束到学校报到,他都没有收到顾深的消息。
寝室里属于他的书桌仍是空的,木楚去学院问过,说顾深请了假,人还在欧洲,这才放了心。
没有人管也是一件比较自由的事,周围都是些同年龄的学生,木楚一边重复之前的生活,一边等待着顾深的消息。然而顾深的消息还没等到,却听到了另一个传闻——学校有女生在寝室服药物堕胎被发现,学校责令其退学。
那个女生是个大三的学姐,和木楚也曾交往过一段时间,虽然木楚确定自己没有和这位学姐发生过什么,但是……
学院的老师来找他谈话,看意思像是很难办的样子。那样的表情和语气,令木楚有不祥的预感。
从办公室出来,下意识地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怎么就将电话打了出去。
这次竟然通了。
“喂?”是顾深的声音,混杂着其他的一点什么。
“顾深……”
“怎么了?”淡淡的,像往日一般的语气,伴随着什么乐器的声响……好像是吉他。
“……”听到他的声音,木楚忽然不想提起发生了的事情。
“出什么事了?”终于听出来了,原来是在给吉他调弦啊,难怪一声一声都是轻轻的。当年自己为了追女孩子拉着他一起去学吉他,没想到自己学得差不多就停止了,他倒是一路学了下来。
“……”还是不想说,就听听他说话也好吧。
“说吧,出什么事了。”
“确实是出了点事情。”顾深确实了解他,自己遇到什么事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想对顾深说。
“什么事?”那边苦笑一声,吉他的弦又是一响,低了两度。
“是这样的……”他把事情说了一遍,连带着一些不满和郁闷。
“我去想办法,好吗?等我的消息。”叹了口气,电话挂断了。
那个人的声音和吉他声一齐被切断,木楚拿着手机怔了半天,一句还没出口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就这样咽在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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