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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十一去哪里了啊!”
“我本来是不知道,以为你会知道所以才问你的,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啊。所以我不问了。”
“所以他去哪里了?”
齐天哼哼笑道:“我就是不告诉你。”
“混账东西!还我烧饼来!”程门雪佯装怒道。
“你是要吐出来的还是拉出来的?”
“……才吃完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现在有点想吐。”
“……其实我也是……”
“好啦,”齐天挥挥手,“伍十一回老家去了,好像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请假回去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程门雪猛然一惊。
然后第二天程门雪也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脱线是遗传
当两人再度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候,已经是见过家长过后了。
那时候程门雪一口气黑了学校教务系统,非法入侵之后调出伍十一的学生档案,知道了伍十一的具体家庭住址然后就一张机票飞到陕西,转了几道车这才终于到达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伍家沟。
他只背着个书包,穿一件薄羽绒服,累得气喘吁吁头发尖上都在滴汗水。这时他才恍惚反应过来,我来这里,是做什么来了?
都走到这一步了,先进去再说吧。
他慢慢走进村子,村民们对他投来异样的眼光。作为一个几乎封闭的小村子,伍家沟很少有外人来,尤其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大男生出现在这里更是令人好奇。很快的,程门雪来到伍家沟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然而伍十一却并不知道。
伍十一正跪在母亲的棺木前,一贯的面无表情。身边是一些远亲正忙着出出入入拿走家里勉强称得上值钱的东西去抵债。
矿难在这里实在太寻常了,而煤矿老板又不肯赔钱这种事情也太常见了,无论多可怕的事一旦重复的多了,也就再没有人动容了。人的善良是消耗品。
伍十一唯一还活着的哥哥蹲在一旁,狠狠地抽烟,一个女人尖叫着想要阻止亲戚们拿走家中的物品,但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推到一边。尖叫声很快被哭声替代。
伍十一的哥哥,伍三把烟头一甩,扭头冲女人吼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声息了。
在这过程中,伍十一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缩在一个壳子里面,与世隔绝。
之前程门雪问过伍十一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数字的名字,伍十一的回答是排行十一。程门雪不信。其实伍十一没有骗他。
因为贫穷,因为污染,所以别的孩子都没有等到长大,便因为各种原因夭折了。
只有他和三哥有惊无险地活了下来。
如果当初程门雪咧嘴说“行了别开玩笑了”。那么伍十一就会回答,“我从来不开玩笑”。
可惜他没有说,没有如果。
伍十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仍然想起程门雪,在第二次以后他就知道了程门雪和他不是一样的人,他早该认清楚的。那个时候他就告诉自己,这回是真的两清了,他们之间再无关系。
没有希望最好。
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还出现了幻觉,以为听见了他的声音呢?
他转过头去,居然真的就看见了那人。
四天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松懈下来,伍十一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他头一歪晕倒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他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一睁眼就能看见病房里摆满的鲜花果篮,要不是上面一溜儿的贴着红条子写明了来自某某村干部,某某官员,再放串鞭炮什么的,这里都能开店卖花果了。
程门雪一脸紧张地看着他,讨好地凑过来:“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不用。”他不大自然地别过头去,一缩手不小心扯到输液的管子,针管在皮肤下划过刺破血管,他疼得皱了皱眉。
“你别动别动。”程门雪低头,轻轻按住他的手臂,按了铃叫来护士。
护士姐姐挺胸抬头地过来,先是对着程门雪笑了笑,奈何程门雪压根没瞧她一眼,护士这才拔了输液管换只手重新给伍十一扎血管。
扎完了似乎还想和程门雪说点话,结果被不耐烦地赶走了。
伍十一轻轻地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要是他知道在程门雪到达伍家沟的第二天,就有一列车队浩浩荡荡杀进了村子,跟鬼子进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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