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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该有的尊重,只能靠自己!」
「为什麽你会被这样叫?我也是外省籍贯,好像没人这样叫过我啊?」
「你家父母双全,经济方面也很好过吧?」
李其徵眼里的嚣张掺了更多灰暗:「我是遗腹子,我爸娶我阿母时他已经五十好几了,当我还是个胚胎时,他就被台风引爆的山洪流了几十公里,靠著一只露出污泥的手腕,才让搜寻两三天的救难人员挖到他。」
「啊?」巫泽远傻眼了。交浅言深,他实在不应该多问的,这种私密的家务事,他听了心头很觉负担。
李其徵像是无意间不设防的,继续用可怜的身世,勾引巫泽远的同情心:
「我阿母本身就是私生女,她是一个本省人始乱终弃一个山地姑娘的实物见证。穷困无依的外婆为了养她做过很多行业,包括当站壁的流莺。我爸就是这样认识外婆的。」
「喂,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些?」
巫泽远弱弱地问,突然觉得眼前人看来阳光只是表象,实际蕴藏在内的,竟比他认知的深沉许多。
「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让你知道的。」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他赌前者。
「这可是非比寻常的隐私耶?」比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还要严重干扰他的神智,还要让他手足无措。
李其徵双手捧住一看就知想要撇开退缩的脸庞,又在那刚被亲得红艳艳的唇上啄了两下:「你不想听吗?好吧,那我不说了。」声音里有著深深的落寞。
「……真想说的话,我就听。」在神智意会过来自己的举动有多滥情前,巫泽远的右手掌,已经下意识自行贴上李其徵的左颊。
秀气的男人暗暗骂著自己,都还不知是真是假你就心软个屁,正想把手收回的当下,李其徵却微侧过脸吻了他的手心,敏感的掌心立即像有微弱电流导入,一阵酥麻直窜心窝。
「我爸是撤退来台的老兵,要出来参军前,家里就给他娶老婆了,所以过来後单身很久,一直都排斥再娶一个。可是男人总是会有需求的,忍不住了,就招妓。」说到这儿,李其徵刻意盯住巫泽远的双眼:「我外婆跟我爸就是这种供需关系。我爸是恩客,外婆是他最常找的相好。」
「喔。」巫泽远表情没有波动,其实他早就猜到这层,并不讶异:「你外婆……很辛苦。」
很好嘛,听到这里还能这麽憎恶不形於色,李其徵忍不住将方才吻过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心脏所在:
「出卖灵肉的原始行业得到性病的风险很大,外婆做这个开始没多久就被传染了梅毒,虽然有就医,却是个没牌的密医,没被根治只治标没治本的结果,让她才三十四岁就因为恶化成神经性梅毒死了。外婆最後病发时,身上的积蓄因为要治病又要生活,没多久就坐吃山空全部花光,那时我阿母还在读国中三年级,其他流莺便怂恿她也下海来卖,这样才能继续让外婆看病住院,结果我阿母被说服了,但是第一天要跟那些阿姨出门时,就被常常拿米拿菜来救济的我爸阻止了。」
「你爸是个大好人。」听见李其徵说到他父亲救下他母亲,巫泽远有些动容了:「你妈妈运气很好。」
「是不错。长腿爷爷没有这样就吃掉她,还将退休金一大半拿出来送外婆最後一程,所以呢,我阿母会嫁给我爸,大概报恩的心理占大多数吧。」
「为什麽是长腿爷爷?」
「因为我爸大我妈四十二岁。」
「真的差好多。其实这样的黄昏之恋,要辛苦比较久的会是你妈妈。」
「嗯,我都还没出生,我爸就因水灾走了,一直都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记得是我小学时候的事吧,有次很不小心的意外听见,那些外婆的姊妹来找我阿母,提到当时是我阿母硬上我爸逼婚的,那时半懂不懂的不觉得有怎样,现在懂事了,每回回想都忍不住想大笑三声。」
巫泽远知道李其徵刻意将话题转回轻松的部分,可是孤儿寡母的成长背景该有多少辛酸血泪,虽然李其徵没有细细的一样一样说出来,但凭曾被骂过外省猪这点,他可领会一二。
「李其徵,其实你挺不简单的。」在李其徵胸口的那手握成拳头,在原处轻轻搥了两下:「你身材条件不错,家庭又这样,怎麽没有帮派吸收你?」
(0。44鲜币)梦话之< 旷男怨男 >23(直人攻X女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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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观念有偏差喔。谁说单亲家庭的孩子,就会走上江湖路?」
李其徵故做不爽样,突然攻击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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