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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酒气不仅仅是喝酒,根本是酗酒!遇到挫折不思考解决方法,却逃避与迁怒他人,我不认为这种处理方式可以证明他的脑袋清醒。现在只是瘀青,接下来就是伤口,暴力只会越演越烈,不因一昧的祈祷就会消失。”
“如果我再小心一点,不在家里使用。。。。。。”
“西弗呢?”
“西弗?他在楼上的房间,中午睡午觉时他说他想睡久一点。。。。。。”
“这人渣也打了他?!”
艾尔摩手里的魔杖顿时指向托比亚,艾琳急忙转向挡在他们之间。
“不,西弗只是为了保护我。。。。。。”
“你自己甘愿承受,可是他不该为你的愚蠢决定受苦。”他咬牙切齿道:“你是个女人,同时还是个母亲!”艾尔摩语到结尾,几乎是厉声的谴责。
“对不起。。。。。。”
“仔细考虑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我去看西弗。”他以兄长的威仪命令道。
不待她回应,艾尔摩转身走向老旧的木造阶梯,每踏一步,咬合已松的木条便发出惹人心烦的哀鸣。
艾琳抹去脸上泪水,吃力地将昏过去的丈夫拖到一旁破旧的沙发上,没有发现一阵小小的脚步声踏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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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你在睡吗?我是叔叔,西弗?”
“叔叔。”
西弗勒斯自楼梯的方向现身,客厅里艾琳的嘤嘤哭泣随著空气的流动悠悠传入耳中。艾尔摩放下正要扭开门把的手。
“锁坏了,开门要用力推。”
艾尔摩推开门,让西弗勒斯先踏进房里,微微带上门,但没有关起来。
西弗勒斯房间里摆著一张成人用单人床、书桌、断了一边把手的椅子,其余什么都没有。发黄的白色窗帘带著点点黑色霉班,所有的家具如屋子本身一般破旧黯淡。没有栖身的书架,书本们堆叠成参差的高楼放置在铺了报纸的地板上。
将抱在怀里的纸袋放在桌面满是划痕的书桌,艾尔摩示意他一起坐在床边。
艾尔摩拨开小男孩与以往相比长了许多,遮住大半面容的浏海与耳朵两侧的头发,不意外地在额头上找到瘀青。他拿出魔杖,以基本的医疗检测咒语检查他身上是否有除了受到皮肉之外的伤害。直到最后一道咒语的蓝光在没有变化下渐渐消失,他稍稍松了口气,心情却又立刻沉重起来。
心灵的伤害看不到伤口,难以痊愈,放任不管可能溃烂至骨,不停侵蚀剩下的完整与本能重新开始的生活。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孩子。
当他是个真正的孩子时,没有人在他身边;当身边有了可以倾诉的人,他已经相信并不需要。
“谢谢。”
治疗完毕后,西弗勒斯低著头,小小声地说。
艾尔摩想要拥抱他、安慰他,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他们母子的错。各种以往使用的方法在脑海中转来绕去,嬉笑怒骂都不适合现在的情况。
最终,顺著小男还低著头面对他的发漩,伸手轻轻自后脑顺著弧度抚摸著与最后一次见面相比,明显失去光泽的细发。
一会儿后,西弗勒斯将额头靠到他的右胸前,小小的身躯斜斜地依偎。
“对不起。”
“西弗,这不是你的错。”
“因为家里的东西都被抢走,肚子很饿,所以我刚刚拿叔叔送给我的金加隆去换钱。对不起。”
“没关系,金加隆本来就是钱,西弗使用的方法很正确。”
“叔叔不生气?”
“不会。西弗很厉害,知道要拿金加隆去换英镑买需要的东西。”
“我本来想把面包带回来给妈妈,然后用剩下的钱去找叔叔。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叔叔说过,在某个语言里,‘欧哈那’就是家人,家人就是没有人会被放弃或忘记。”
“。。。。。。对。”
“爸爸说,我跟妈妈是怪物。”
西弗勒斯抬头,看著艾尔摩。
“爸爸是不是认为,我们不是家人?”
“不,我想他是。。。。。。”
无法对那双带著深深委屈与害怕的清澈眼眸说谎辩解,艾尔摩只能将瘦了不少的小男孩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著他的背,任安静后的呜咽渐渐转为嚎啕大哭,回荡在小却空旷的房内。
作者有话要说:“‘欧哈那’就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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